他指挥的那个师,在东野是出了名的“尖刀”,战斗力强悍,作风硬朗。
最辉煌的一战,便是以一个师的兵力,硬生生冲垮了廖耀湘兵团的一个整军,打得干净利落,让“廖瞎子”吃了大亏,也让他丁伟的名声更加响亮。
北平和平解放后,因其部队纪律严明、战斗力强,被选中改建为北平卫戍部队,肩负起保卫心脏的重任。
而丁伟本人,也因其能力与忠诚,被任命为卫戍区参谋长。
这个职位,既是对他过往战功与能力的肯定,也意味着他必须收敛起战场上的“野性”,开始学习如何作为一名守护者,进行更复杂、更需要缜密思维的防御与保卫工作。
他起身拿出茶叶罐,泡了两杯浓茶。
书房的灯光有些昏黄,映着两张同样坚毅而充满思虑的脸庞。
丁伟很自然地坐下,目光扫过书桌上摊开的地图和各类文件,感叹道:
“陈主任,这一天可真够忙的,学院、省委两头跑。不像我们,现在就是个学员,脑子里就装着课堂那点事。”
陈朝阳将茶杯推过去,笑道:“分工不同。
你们现在系统学习,是为了将来能指挥更大的兵团。
我这点地方工作,说到底,也是为了给你们将来要指挥的兵团,提供更坚实的后盾。”他这话说得诚恳。
丁伟点点头,随即切入正题,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:
“陈主任,今天你讲的‘合成兵团在防御作战中的弹性与反击’,我回来想了很久。
不瞒你说,来学院前,我在北平卫戍区当参谋长,整天琢磨的就是‘防御’二字。
可卫戍区的防御,是点状的,是保卫心脏。
我这心里……却总惦记着一条线,一条长得让人心里发慌的线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墙上那幅巨大的地图前,手指重重地从鸡冠顶部划到西部,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:
“咱们这北边的国境线,太长了。
现在,北边那位是老大哥,是盟友。可我这心里,就是不踏实!”
他转过身,看向陈朝阳,眼神锐利,带着在东北战场亲眼见证过的冷意:
“你在东北待过,我也在。
你我都见过,莫斯科来的人是怎么‘接收’鬼子留下的工厂的。
那可不是接收,那是抢劫,机器拆走,图纸烧掉,比鬼子扫荡还干净,那股子蛮横和贪婪,我丁伟忘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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