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拗,是个认死理的主……”
他一一数来,如数家珍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,几分欣赏,更有几分深深的忧虑。
“朝阳,你年轻。”院长凝视着他,手指在名册上轻轻敲点,语气变得深沉:
“这里面,都是些什么人,你很清楚。个个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硬骨头。”
他顿了顿,话锋微妙一转:“论战功,你陈朝阳不遑多让。
奇袭下碣隅里,端掉美陆战一师指挥部,活捉了史密斯准将——这份战绩,放在全军都是独一份,足以让任何懂行的指挥员高看一眼。”
院长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,但随即,他的神色又凝重起来:
“但问题的关键,也正在这里。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如炬:
“你的战功,太‘新’,也太‘奇’了。
在很多人看来,你陈朝阳是靠出奇制胜、靠超越时代的战术思想和一点运气,打了几场漂亮的‘技术仗’。
而他们,”院长的手重重按在名册上,“是靠着土枪土炮、靠着‘一口气’,一刀一枪拼杀了十几年、几十年!
这里面,有你的老战友,佩服你的本事。但更多的是不认识你的人!”
“他们会想:‘你陈朝阳不过是仗着武器好、点子新,打了一两场好仗,凭什么来教我们这些打了半辈子仗的人怎么打仗?’‘你懂不懂我们是怎么从只有几发子弹的时候熬过来的?’”
院长的语气充满了预见性:
“我担心的,不是他们否认你的战功,而是他们会质疑你的‘道’!
质疑你那一套精密计算、技术至上的理念,是不是真的放之四海而皆准。
课堂之上,恐怕会有人拿他们最引以为傲的‘传统’和‘经验’,来挑战你的‘新学’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看着陈朝阳:“说到底,你太年轻,战法太新。
这既是你的资本,也容易成为别人攻击的靶子。
我找你来,就是给你提这个醒。
对于这批骄兵悍将,你打算怎么教?
怎么让他们,尤其是那些心里憋着一股劲的‘老革命’,真正坐下来,听进去?”
陈朝阳迎着院长的目光,眼神依旧平静,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切。
“院长,我明白您的深意。
我的战功是敲门砖,但不足以让他们心服口服。”他缓缓道,
“我的想法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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