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后腿的典型,就要敢于碰硬。
‘革命不是请客吃饭’,不容他拖拖拉拉,走,我们去看看这个孙满仓。”
此刻,村西头孙满仓家的院子里,气氛却如冰封。
孙满仓,一个五十多岁、筋骨结实的老农,像一尊泥塑般蹲在院门口,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他身后,是他视若性命的大黄牛,似乎感受到不安,焦躁地用蹄子刨着地。
他的儿子孙粮山和儿媳,则一脸焦急地挡在院门前,与门外以工作组副组长和村积极分子为首的五六个人对峙着。
“孙满仓,全村就剩你们这几户了,别给脸不要脸。”一个积极分子喊道,
“入了社,牛马农具归公,这是规矩,你想当社会主义的绊脚石吗?”
“我……我没说不入社……”孙满仓抬起头,眼睛里布满血丝,声音沙哑,
“这牛……这牛跟我半辈子了,让我牵着它入社,行不?我还能帮着伺候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工作组副组长,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人斩钉截铁,
“私有观念必须彻底清除。牛必须统一交到社里,由集体饲养,你这是对合作社有二心。”
“爹,”孙粮山急了,扭头对父亲说,“我看透了,他们就是眼红咱家这头牛。
说什么入社归公,集体饲养,谁知道会养成什么样?
到时候牛瘦了、病了,找谁说理去?
咱家就这点指望,入了社,跟那些懒汉、赤贫户绑在一起,干多干少一个样,咱家不是亏大了?”
孙粮山话音未落,
“闭嘴!”孙满仓直接打断呵斥,他何尝不怕吃亏?
他信奉的是“千买卖,万买卖,不如老汉搬土块”,靠自己的勤劳和牲口,稳稳当当地过日子。
就在这时,孙志强和王大壮大步流星地赶到了。
“怎么回事?还在磨蹭!”孙志强一看这场面,脸色就沉了下来,
“孙满仓同志,我代表县工作组,最后一次通知你,立刻让你儿子让开,把牛牵到社里的牲口棚去,这是革命的需要。”
“满仓叔,又在琢磨你那点小九九呢?”王大壮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,试图缓和气氛,但话语里也带着批评意味。
孙满仓赶紧站起来,勉强笑了笑:“孙组长,王支书,不是俺不顾大局,实在是……这牛,它就是俺的命根子。
社里能不能通融一下,让俺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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