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也很少如此动怒。
周明光有心辩解,想说很多工作是陈朝阳同志主动揽过去的,但这些话在部长盛怒之下,他一句也不敢说出口,只能连连称是:
“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,对朝阳同志的关心不够,我们一定深刻检讨……”
电话中似强压着怒火,转而问道:“朝阳现在情况怎么样?醒过来没有?”
周明光心里咯噔一下,支支吾吾地回答:“……听……听陈朝阳同志的秘书李赤水同志汇报说……陈朝阳同志……已经苏醒了。”
这话一出,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周明光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。
几秒后,声音再次响起,冰冷的失望几乎要透过听筒溢出来:“……也就是说,周明光同志,你到现在,连朝阳同志的面都还没见过?
就凭秘书同志的一句话,你就心安理得地坐在办公室里了?嗯?!”
“我……”周明光百口莫辩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
“我不想再听什么解释!
我现在要求你,汉东省委,立刻、马上对陈朝阳同志的工作进行合理的分担和调整!
必须保证他的休息和治疗,如果他再出任何问题,我会很是质疑你,周明光同志是否可以继续主持汉东省委工作的能力……”
只是这一句话,周明光心中顿时咯噔一声…
然而不等待他反应,话筒声音继续响起:“你现在就给我动身,去江都,亲眼看看朝阳同志到底怎么样了,亲自去!”
“是。是,我立刻出发。”周明光放下电话,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,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,随即猛地站起,朝外面喊道:“备车!立刻去江都基地!”
他不敢再有丝毫耽搁,周明光的吉普车再次颠簸在通往江都的土路上,与数小时前的纯粹担忧不同,部长的训斥言犹在耳,此刻他心中更多了几分自我检讨。
当车辆终于赶到江都,接近基地外围时,一幅迥异于寻常工地的景象让他骤然从思绪中惊醒。
只见原本开阔的入口处,赫然立起了以木杆和醒目红布标语搭建的简易检查站。
几名臂缠“防疫值勤”袖章、面戴白色棉布口罩的基干民兵,神情严肃地手持红旗,拦停了所有试图靠近的车辆和人员。
“停车!
基地防疫管制,所有人员车辆接受检查!”一个年轻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。
周明光的司机按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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