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时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。
沈临渊踩着点儿到国子监,刚进练武场就察觉气氛不对。
往日这个时辰,同窗们都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吹牛扯淡,如今却一个个黑着脸,握着弓箭的手指节发白,眼神里憋着股子说不出的憋屈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沈临渊扛着弓走过去,“谁欠你们银子了?”
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少年抬起头,看到是他,眼睛瞬间亮了:“临渊兄,你可算来了!”
眼神和态度那叫一个热切,活像流浪许久的孤儿终于找到自己的亲人。
“慢着。”沈临渊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,眯起眼扫了圈练武场,“先让我猜猜,是不是那个脱靶寒又欠揍了?”
这个态度他已经很熟悉了。
“何止欠揍。”另一个少年咬牙切齿,“他刚才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,说大燕的御射不过如此,还说我们这些人连北狄五岁孩童都不如!”
沈临渊眉梢一挑。
好家伙,这货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。
“然后呢?”他慢悠悠地问。
“然后他就……”那少年说到这里,脸色更难看了,“他连射十箭,箭箭正中靶心,还是百步之外的移动靶!”
练武场瞬间安静。
沈临渊缓缓眯起眼眸。
百步移动靶,箭箭正中?
这确实有点本事。
“最可气的是……”又有人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,“他射完之后,还说了句'草原上的狼崽子都比你们准'。”
啪。
沈临渊手里的弓直接砸在地上。
他活动了下手腕,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,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,眼神冷得吓人:“他人呢?”
“在那边。”有人指了指练武场另一头。
沈临渊抬眼看去。
拓跋寒正站在射箭区,腰杆挺得笔直,手里握着把黑色长弓。
他身边围着几个北狄随从,正低声说着什么,脸上带着股子说不出的傲气。
就在这时,拓跋寒转过头。
两人目光在空中撞上。
拓跋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神里满是挑衅,那副模样活脱脱就是在说:你能拿我怎么样?
沈临渊也笑了,只是那笑不达眼底。
“行。”他弯腰捡起弓,拍了拍上面的土,“你们等着,小爷这就给你们找回场子。”
说完大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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