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一直在查张淮深的死因?怎么,查到什么了吗?”
江寒握着腰间的铁尺,墨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:“监军大人若是有线索,不妨告知江某。”
“线索?”王怀嗤笑一声,“张淮深勾结吐蕃,意图谋反,被麾下将士斩杀,这就是长安的定论。江防御使若是再纠缠不休,小心被扣上‘通敌’的罪名。”
说完,王怀转身走进府内,留下江寒和一众将领面面相觑。陈武低声道:“江兄,这宦官明显是来帮张淮鼎压我们的!再这样下去,归义军迟早要变成长安宦官的私兵!”
江寒没有说话,只是望着王怀的背影。他知道,王怀的到来,意味着长安对河西的控制又紧了一分。而张淮鼎,为了坐稳节度使的位置,必然会对王怀言听计从,到时候归义军的兵权,恐怕真的要落入外人之手。
接下来的半年里,河西的局势越来越糟。张淮鼎在王怀的撺掇下,大肆提拔亲信,排挤张淮深的旧部,甚至削减士兵的粮饷,用来讨好长安的宦官。归义渠的修缮被搁置,边境的防御也日渐松弛,吐蕃游骑多次侵扰瓜州,张淮鼎却只顾着在府里饮酒作乐,对军务不闻不问。
“江兄,再这样下去不行啊!”陈武冲进江寒的营房,脸上带着怒火,“昨日吐蕃游骑杀了我们十几个士兵,抢了粮车,张淮鼎却说是士兵们无能,还要治我们的罪!”
江寒正在擦拭那把短刀,听到这话,指尖猛地一顿:“他真这么说?”
“千真万确!”陈武咬牙道,“还有,我听说王怀偷偷和沙州的豪强索勋勾结,索勋给了他不少金银,他就答应帮索勋谋个官职!”
索勋?江寒的眉头皱了起来。索氏是沙州的大族,早年曾支持张议潮举义,可近年来势力渐大,一直觊觎归义军的兵权。若是让索勋和王怀勾结在一起,河西的局面只会更乱。
“你先回去,安抚好士兵。”江寒将短刀收好,“我去见张淮鼎。”
他走进节度使府时,正听到张淮鼎和王怀在饮酒作乐。堂下有舞姬跳舞,丝竹声不绝于耳。江寒的突然闯入,让堂内的气氛瞬间凝固。
“江寒?你怎么来了?”张淮鼎的脸上带着醉意,语气不耐烦。
“节度使,吐蕃游骑侵扰瓜州,士兵们伤亡惨重,您为何不出兵?”江寒的声音冰冷。
张淮鼎挥了挥手:“不过是几个吐蕃蛮子,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?等我明日再派些人去就行了。”
“明日?”江寒冷笑,“等明日,瓜州的百姓恐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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