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点了点头,心中对那位从未谋面的王策老将军,又多了几分敬佩。
粮队穿过麦田,继续向西而行。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前方出现了一道雄伟的关楼。关楼通体由黄土砌成,虽然历经岁月的侵蚀,却依旧坚固挺拔。关楼上插着一面巨大的红旗,红旗上绣着“唐”字,在风里猎猎作响。
“那就是玉门关!”赵烈指着关楼,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。
江寒的心脏猛地一跳,催马向前。离关楼越来越近,他能清晰地看到关楼上的士兵,他们穿着整齐的甲胄,手持长枪,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远方。关楼的城门大开着,门口站着两个士兵,看到粮队,立刻挺直了身子。
“赵将军回来了!”门口的士兵大喊一声。
粮队走进城门,江寒环顾四周。城门内是一个巨大的广场,广场上整齐地排列着一队队士兵,他们正在操练,呐喊声震耳欲聋。广场的两侧是营房和粮仓,营房虽然简陋,却排列得整整齐齐,粮仓的屋顶上晒着粮食,散发着淡淡的麦香。
“江兄,随我去见老将军。”赵烈翻身下马,对着江寒说道。
江寒点了点头,跟着赵烈穿过广场,来到一座简陋的土坯房前。土坯房的门口没有卫兵,只有一棵老胡杨树,树干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。
“这些都是二十年来,战死的兄弟。”赵烈指着树干上的名字,声音低沉,“老将军每天都会来这里,抚摸着这些名字,跟他们说说话。”
江寒的目光落在树干上的名字上,那些名字有的已经模糊不清,有的却还清晰可辨。他仿佛能看到,二十年来,王策老将军每天都站在这棵老胡杨树下,对着树干上的名字,诉说着河西走廊的变化,诉说着归义军的坚守。
赵烈推开土坯房的门,对着里面喊道:“老将军,赵烈回来了,还带来了一位从长安来的客人。”
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,随后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:“进来吧。”
江寒跟着赵烈走进屋里。屋里很简陋,只有一张桌子、几把椅子和一张床。桌子上放着一张地图,地图上画着河西走廊的地形,还有归义渠的走向。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桌子旁,他穿着一件褪色的红袍,脸上刻满了皱纹,却双目炯炯有神,透着一股军人的威严。
“老将军,这位就是从长安来的江寒。”赵烈对着老人恭敬地说道。
老人抬起头,目光落在江寒身上。江寒只觉得那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,能看透他的内心。他对着老人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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