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檀香扑面而来。
楼内竟是一间宽敞的厅堂,正中央摆着一张紫檀木八仙桌,桌上放着两盏未点燃的油灯,还有一盘黑白棋子。桌后坐着个穿着灰袍的人,头戴着斗笠,斗笠边缘垂下的黑纱遮住了面容,只能看见一双放在棋盘上的手——手指修长,肤色苍白,指节处没有习武之人常见的厚茧,倒像个常年握笔的文人。
“江大侠,请坐。”灰袍人的声音很平淡,听不出男女老少,像是蒙着一层纱。
江寒没动,目光扫过厅堂的四角——没有埋伏,没有机关,甚至连窗户都没有,整间屋子像个密不透风的盒子。“顾晚晴在哪?”他开门见山,手已按在了腰间的铁尺上。
灰袍人轻笑一声,指尖拈起一枚白棋,落在棋盘的星位上:“江大侠别急。要见顾姑娘,得先陪我下完这盘棋。”
“什么棋?”
“生死棋。”灰袍人抬手,指了指对面的椅子,“江大侠若赢了,我立刻带你去见顾姑娘;若输了,便留在无相楼,做我楼里的一枚棋子。”
江寒盯着棋盘,黑白棋子错落有致,却没有形成任何定式,倒像是一盘刚开局的棋。他忽然想起十年前,在江南的烟雨巷里,顾晚晴也是这样坐在石桌前,拿着棋子对他笑:“江寒,下棋要懂布局,不能只看眼前的一步。”
那时的雨丝落在她的发梢,像撒了层碎钻。
他深吸一口气,走到桌前坐下。刚落座,便听见灰袍人又说:“忘了告诉你,这盘棋的赌注,不止你一人。顾姑娘此刻,也在另一间屋子里,下着同样的棋。你输,她便永远困在无相楼;你赢,你们才能同出此楼。”
江寒的指尖猛地攥紧,铁尺在腰间微微作响。他抬眼看向灰袍人:“无相楼为何要针对我们?”
“不是针对,是选棋。”灰袍人落下第二枚白棋,“江湖如棋局,有人是执子的手,有人是被执的棋。无相楼要做的,便是选出最适合的棋,布一盘天下大局。而你和顾姑娘,是这盘棋里,最关键的两枚。”
话音刚落,厅堂的侧门忽然被推开,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。江寒猛地回头,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——来人穿着一身月白长裙,长发披肩,脸上带着淡淡的倦意,却依旧是他记忆里的模样。
是顾晚晴。
“江寒。”顾晚晴的声音有些沙哑,目光落在他身上时,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,随即又沉了下去,“你不该来的。”
“我不来,谁带你出去?”江寒起身,想去拉她的手,却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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