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年前,谢家被指通敌,其实是丞相赵嵩搞的鬼。谢将军手里有赵嵩私通北狄的密信,赵嵩怕事情败露,就先下手为强,构陷谢家谋反。”
江寒攥紧断水剑,指节泛白:“密信呢?”
“密信在我这里。”雕栏客走到石阶尽头,推开一扇石门,里面摆着一张书桌,书桌上放着一个锦盒,“但我不能白给你。赵嵩势力庞大,你拿着密信去告他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你得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雕栏客转身,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:“赵嵩今晚也派人来了鬼市,要找我买一样东西——北狄的布防图。他派来的人,是‘血手’周奎。你帮我杀了周奎,密信就归你。”
江寒刚要答应,就听石门“哐当”一声被撞开,一群黑衣人像潮水般涌了进来,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,手上戴着血红色的手套——正是血手周奎。
“雕栏客,你倒会躲!”周奎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黄牙,“别跟我绕圈子,布防图交出来,我留你全尸!”
雕栏客往后退了一步,与江寒背靠背站着:“看来不用等了。江兄弟,你的剑,还快吗?”
江寒握紧断水剑,剑光再起,如一道寒芒划破昏黄的油灯:“十年磨一剑,就为今日。”
周奎挥了挥手,黑衣人们举着刀扑上来。江寒旋身避开一刀,断水剑直刺而出,剑尖穿透一名黑衣人的胸膛,鲜血溅在阶壁上,与油灯的光混在一起,红得刺眼。雕栏客也拔出细剑,他的剑法与江寒不同,轻盈如蝶,却招招致命,细剑在黑衣人间穿梭,如一阵风,所到之处,黑衣人们纷纷倒地。
周奎见手下一个个倒下,怒吼一声,戴着血手套的手朝江寒抓来。那血手套上淬了毒,只要被抓到,皮肉就会溃烂。江寒侧身避开,断水剑横扫,却被周奎用手臂挡住——周奎的手臂上裹着铁甲,剑刃砍在上面,只发出“当”的一声脆响。
“小子,有点本事!”周奎狞笑一声,另一只手朝雕栏客抓去。雕栏客刚要避开,却见周奎袖口飞出一枚毒针,直刺雕栏客心口。江寒眼疾手快,挥剑斩断毒针,却没注意到周奎的另一只手已抓向他的后心。
“小心!”雕栏客惊呼一声,细剑直刺周奎后颈。周奎被迫回身格挡,江寒趁机转身,断水剑从下往上挑,剑尖划过周奎的铁甲缝隙,刺入他的小腹。
周奎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,血从伤口汩汩流出。黑衣人们见首领已死,顿时乱作一团,有的转身就跑,有的还想反抗,却被江寒和雕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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