墩湾。
两条挂硬帆的鹰船也随之靠港,两船的护卫提心吊胆,在后面死命跟了一路,现在总算放下心来。
……
八月初,圣安娜号入船坞进行第二次改装。
当月中旬,白清船队带辽东难民抵达南澳。
林浅从中精挑细选了一半优秀工匠留在南澳岛。
其余难民盘桓半个月,趁台风季过去后,渡海前往东番岛,苏康也在其中。
此时海上季风已渐稳定,从南澳岛到大员屿,一路顺风,船速很快。
果然和林浅说的一样,路上只用了两天,就抵达大员屿。
船队抵达时,正是黄昏,天边一片火红,苏康站在船舷,凝望大员屿、内海,以及更远处的淡水溪、赤崁。
只觉满眼都是蛮荒粗犷,处处都是茂密林木,间有无数泥潭沼泽,依稀可见大片鹿群在林中穿梭,岸边还依稀能看到赤裸上身的土著,拿着弓箭朝船队眺望。
咸腥海风中,还带有红树林淤泥的腐殖气味,还有远处森林吹来的不知名植物的清香,夹杂一些鹿肉干的腥味与炊烟的柴火味。
耳边满是船只靠港抛缆声,难民、吏员的说话声,维持秩序的呵斥声,以及风声,远远传来的鹿鸣声。
看着这片广袤、蛮荒之地,就连苏康心中,都不由升起一股对未来的恐惧、担忧以及希望、振奋的矛盾心情。
正感慨间,身后有个惊喜的粗犷声音传来:“苏大夫,你也来了?太好了!”
苏康回身,只见说话的是一个精壮的中年水手,皮肤呈铁锈色,还有些许盐渍,额头脸上已有不少皱纹丘壑,穿着麻布衣衫,腰挎雁翎刀,一双眼睛正盯着他,满面笑容。
苏康认出这人,拱手道:“舵长”
陈蛟豪爽的挥挥手:“哎,不是舵长了,我新任的职务是东番岛总督。”
苏康:“陈总督,这是舵公托我带的信。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。
陈蛟接过揣进怀中,随即热情的拍拍苏康的胳膊,拉他下船,口中笑道:“不来那些虚礼了,走,来营房给你接风!这边什么都缺,唯独鹿肉管够,给苏大夫好好补补。”
此时一千五百多名辽东难民已全部下船,在沙洲上排队站好,有吏员正给这些人分发蚊帐、窝棚等。
陈蛟随口道:“大员屿资源有限,住不下这么多人。等明天一早,这些人大部分都要送去赤崁……哦,赤崁就是那边岸上,淡水溪附近……这些怪名字,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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