梢长,炮管过热了!”
雷三响已杀的脑袋发烫,眼睛发红,闻言心中一惊,急忙叫停发炮,亲自把手放在炮管上空试,只觉片刻工夫,掌心就已烫的发痛。
炮管热到这种程度,再装填火药,很可能会直接引燃、炸膛。
雷三响忙向上层甲板喊道:“炮管过热了!”
白浪仔将火炮甲板的情况传递给林浅。
林浅:“命令船只转向,右舷对敌!”
命令一层层下达,小半个时辰后,大帆船完成转向,右舷火炮发出怒吼。
后面一个时辰,右舷火炮又进行了二十多轮炮击。
林浅再次命令掉头,换左舷炮击。
一整晚下来,这种转向掉头足足进行了三次,左右侧船舷火炮轮流冷却开炮,实心铁弹足足射出了八百多发,从底仓往火炮甲板运火药的船员,累的筋疲力尽。
其实林浅知道,过了这么长时间,城内的鞑子死的死、逃的逃,困在城中的鞑子即使有,也定然很分散,强行开炮杀伤有限。
只是这次杀鞑子的机会,是明军以性命换来的。
区区炮弹、火药的消耗,与陈良策率及手下一百明军的性命相比,根本无足轻重。
哪怕城中还有一个鞑子,他的炮火就不会停。
日出东方,照亮鸭绿江畔。
借着晨曦阳光,可见镇江镇已是千疮百孔,硝烟弥漫。
整片东面城墙已大片垮塌,连带着城下的夯土都矮了一截。
肉眼望去,城中几乎看不到一座完好的屋舍,甚至大部分街道都被瓦砾废墟覆盖,真如一片绝地。
林浅拿出望远镜,看向城中,此地本是佟养真府邸,此时仅剩一片断壁残垣,几乎无法辨认,甚至连明军、鞑子兵的尸体都看不到,全都被废墟、瓦砾盖住。
林浅又望向西城门,这是塞壬炮射程极限,受损较轻,整个城楼都垮塌下来,周围能看到不少残肢碎尸,两侧营房、民居受损不重。
整个城内、以及周围荒野,都没见到一个鞑子兵。
想必是经过一夜狂轰滥炸,已然撤退了。
林浅收回望远镜,抬头望天:“陈兄弟,安息吧。”
随即沉声下令道:“向广鹿岛航行。”
接替大副岗位的白浪仔传递命令:“升帆,航向西南,左舷迎风!”
出鸭绿江后,圣安娜号至广鹿岛与船队汇合,一同向南澳岛方向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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