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扎营的功夫,遥见海上有小船驶过,白清怕走漏风声,派钟阿七率海浪二舰,去把人抓来。
一个时辰后,钟阿七绑来三个青壮渔民,带来白清面前。
三人跪在地上,面色惊恐,磕头不止,口中不停说些听不懂的怪话:“巴布纳……巴布纳……”
白清略感头痛,询问:“你们是汉人吗,会不会说官话?”
上岛这么长时间,白清官话也练了七七八八,粤语口音还是重,但不影响交流。
渔民们听了,对视一眼,眼中露出欣喜又戒备的眼神。
其中一人小心试探道:“敢问……是大明水师吗?”
说的也是官话,辽东口音极重,白清勉强能听懂。
她点点头,取出腰牌道:“我是辽东经略麾下把总,赵千。”
这身份是林浅定好的,大明官军的身份在辽东活动方便,但直接说自己是闽粤水师就太假了,说是辽东经略的麾下,来辽东活动,权责顺理成章。
白清腰牌上,确实也写的是赵千名号,只是小字写了归属南澳水师营兵。
这点小谬误不打紧,毕竟腰牌这东西大部分情况,掏出来晃一下就行了。
就算真有人详查,借口说辽东军情紧急,临时征调,腰牌未来及调换就是。
渔民们听了白清回复,默然不语,须臾竟嚎啕大哭起来,三个大小伙子放声痛哭,声势颇惊人。
引得周围扎营寨的船员纷纷侧目。
“哭什么,我又不杀你们!”白清有些莫名其妙,大声呵斥。
她心中暗想,就算是珠江口疍民,见了官军,也不至如此痛哭,难不成辽东官军比闽粤官军还要不如?
在她认知中,闽粤官军已经恶毒到极致了,真不知辽东官军会坏到什么程度,才能把人逼成这个样子。
没想到,渔民下一句话,让白清大跌眼镜。
“军爷!我可等到你们了!”
渔民仰天大叫,似要把胸口闷气全吼出来一般,说罢一边痛哭流泪,一边磕头不止。
那磕头的力道,反比之前说怪话求饶时,用的还大些,三个渔民均是如此。
白清厉声道:“不许哭了,也不许磕头了,发生了何事,原原本本说来,三个大男人,别婆婆妈妈!”
渔民擦擦眼泪,忍住抽泣,道:“想来将军还不知道,半个多月前,沈阳城破了……没过几天,辽阳城也破了……该杀千刀的死鞑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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