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马承烈声音虚弱。
“柘林寨。”
马承烈挣扎起身,说道:“用不着请郎中了。”
家兵忙去搀扶他起身,正要开口劝说,被总镇打断:“派人,去……去潮州府,取我的那份奏折来,再……再备好船。”
家兵神色为难:“总镇,取奏折不成问题,可船……”
他不敢说下去了,怕再把马承烈刺激晕了。
马承烈道:“找艘能渡海的商船即可,我要去见见这个五爪蛟。”
“总镇?”周围家兵大惊。
“我意已决,不必再劝,快去准备吧。”
“是。”
家兵纷纷退出营房。
马承烈重新躺回床上,经这么一昏,他的沸腾热血从脑子里退下,聪明才智又占了上风。
他想明白了,如今之计,只有投靠那贼头子一条出路。
柘林寨被毁,水师战船全失,还有周围卫所损失的家兵,这些损失,凭他马承烈一人,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了。
而那海寇先是送来首级、邸报,再是送来漏水的鸟船,显然是在示好。
设身处地的想想,那海寇定也不希望与朝廷撕破脸,想靠他这个南澳副总兵周旋。
如能联手,双方也算各取所需,合作共赢。
是以,马承烈才做出了上岛的决定。
至于什么海战惨败,什么奇耻大辱,什么丧权失地,什么皇恩浩荡,和身家性命相比,又算得了什么呢?
次日一早,马承烈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妥当。
家兵们找来了一条双桅福船,正当他要登船之际,远远的传来一声呜咽呼唤:“老爷。”
马承烈回身一看,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妾,茹娘跟了过来。
茹娘正执双十年华,风华正茂,身段窈窕,皮肤娇嫩,俏眼含春,清白人家出身,早些年做过戏子,养的银铃一般的好嗓子,欢爱起来,叫声如莺声燕啼,光是听动静就能把人骨头都听酥。
自从纳了茹娘以来,马承烈夜夜笙歌,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。
只是遭逢大败,身家性命尚且不保,哪有心思搞男女之事,是以一直对冷落着她,令她在府中地位一落千丈。
而今听闻老爷在柘林寨,茹娘才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来。
马承烈心中厌烦至极,正要厉声将她轰走,但看见她娇美可人的样子,又转了念头,说道:“你来了?也好,一起走一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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