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。”
“那我林家,岂不是真如别人说的那样败落了?”
“莫非爹有办法?”林知礼听出了些门道。
“上山吧,先给祖宗上坟。”林继仁说罢,便默然赶路。
林知礼这才认出,这条是通往林氏祖坟的路,心念一动,明白了父亲用意,加快脚步跟上。
父子二人走了许久,终于到了半山腰墓园。
林继仁缓步走向墓园深处,在一座巨大坟茔前停住脚步,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,打开,里面放了三炷香,还有个火折子。
林继仁将锦盒放在地上,取出火折子吹燃,依次点燃三根香,持香恭敬一拜,将香插入坟茔前的香炉中,叩首行礼。
林知礼也跟着照做。
本是庄严肃穆的祭拜,在漆黑深夜,反有种诡异之感。
祭拜完后,林继仁起身,走到旁边林中,一阵摸索,从杂草堆中,拿出一把铁铲,一把镐头来。
林继仁把铲子交给儿子。
林知礼接过,只见那铲子已布满铁锈,放在此处不知道多少年了。
“爹,早知道应该带把新铲子来。”
林继仁苦笑:“傻孩子,若是拿锹铲上山,想做什么别人不就知道了吗?”
林知礼心中一凛。
“这铁锹、镐头,还是五年前,我清明祭祖时放的,原以为永远也用不上……唉!罢了,挖吧。”
林继仁领着儿子走到一处低矮坟茔前。
只见墓碑已长满青苔,上刻的字已然模糊不清,不知过了多少岁月。
林氏坟茔太多,其中葬的不紧要的亲戚,有时族人自己也分不清。
是以这么多年,也没人注意过这处低矮坟茔。
“动手吧,天亮前要做完。”林继仁往左右手掌吐口吐沫,开始刨坟。
林知礼抓起铁锹,一锹铲下。
半个时辰。
父子二人筋疲力尽的跌坐在地,脸上、身上沾满泥泞,手上又红又肿。
而那坟茔还没刨开一半。
林知礼喘着粗气道:“爹,祖宗……怎么把银子埋……埋这么深……”
林继仁苦笑:“筚路蓝缕,以启山林。想我林氏祖宗开创家业何等艰难,恐怕没想到子孙后代会如此不堪,连个低矮坟茔都挖不开。”
林知礼给父亲打气:“爹,话不能这么说,这些粗活本就该下人干,咱们耕读传家,宝贵之身,是用作读书经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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