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魂核被瞬间捏爆,化作一簇凄艳的光点消散在灼热的空气中。
“既然骨魇已经把火点起来了,我们就不能让这把火只烧到自己身上。
传令所有熔炉堡垒,进入战时状态,召集‘铁骸军团’....”
它眼中熔金般的魂火凶戾一闪:
“我亲自率领....即刻出发前去碎铁堡....碎铁是挡不住霜暴的!”
与此同时·碎铁堡城墙之上
碎铁沉默地立于城墙最高处,锈蚀与骨质交织的厚重墙垛在它身后投下狰狞的暗影。
它没有穿戴全甲,只一袭暗沉如铁锈的披风在愈发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,颅骨内的魂火平静地燃烧着,凝视着远方地平线。
起初,只是天色暗了几分,仿佛北地的云层垂落。
随后,细微的、连绵不绝的咔嚓声隐约传来。
远方的地平线上,一道纯黑与苍白交织的“线”缓缓隆起,翻滚、扩张,如同寂静的海啸,朝着碎铁堡平推而来。
那不是乌云。
是军队。
霜骨氏族的战阵。
随着那黑压压的方阵愈发清晰、迫近,肉眼可见的严寒先于军队一步抵达。
城墙表面,那些历经战火与岁月的骨质和金属结构,发出了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噼啪声.....
苍白的冰霜如同拥有生命的菌丝,从墙基开始,顺着每一道缝隙、每一处凸起疯狂蔓延、攀爬、加厚。
空气被抽走了所有温度与水分,呼吸间带出的魂息瞬间凝结成冰晶粉末。
城墙上的钢骸守卫们魂火摇曳,本能地绷紧了骨骼,握紧了手中逐渐覆上白霜的武器。
这不是普通的寒冷,这是浸透了仇恨与杀意的凛冬意志,是霜骨氏族怒火的延伸。
碎铁缓缓抬起一只骨掌,接住一片凭空凝结、锋利如刃的六棱冰晶。
冰晶在它掌心停留一瞬,并未融化,反而汲取着周围的寒意,变得更加锐利幽蓝。
它握拢手掌,冰晶碎裂。
“终于…还是…来了。”
当霜骨堡的骨钟声穿透荒原传来,当斥候拼死带回已经传遍整个霜牙城,记录着霜骸被俘、受尽折辱的留影晶石时,它就知道.....再无转圜余地。
作为经历过三大氏族与骸国血战时代、从尸山骨海中爬出来的老将,碎铁比谁都清楚,“骨钟”鸣响意味着什么。
那是宣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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