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致命的,是那些细节:
霜骸指骨深深抠入地面,刮出的白痕。
他魂火深处那一闪而逝、几乎被彻底压制的滔天恨意与屈辱。
锁链勒进骨骼时,发出的、细微却清晰的“咯咯”声。
王座上,骨魇指尖偶尔轻敲扶手,那悠闲的节奏。
这不是片段式的记录。
这是一部精心剪辑的受刑史诗,每一帧都在强调征服者的绝对权力,与失败者被彻底践踏的尊严。
“卧槽……”
谭行猛地抽回意识,眼中却爆发出兴奋的凶光:
“可以啊叶狗!你什么时候录的?!”
“从它栽倒我们手上的那一刻起。”
叶开平静地收起晶石,幽暗的瞳孔里毫无波澜:
“本就是随手布的一步闲棋。既然这位霜骸如此‘危险,’那再多几分‘保险’也不为过。”
他顿了顿:
“只是没想到……这么快就用上了。”
谭行咧开嘴,骸骨脸庞上浮现出残忍而了然的笑容:
“那位霜骸少主,不是想展现气度,想招揽我们吗?他不是能忍吗?”
“那就陪他好好演。”
叶连接上话头,语气森然:
“把这枚‘留影晶’的内容,想办法送进霜骨氏族的核心圈子。
最好,是在他们召开战前议会,争论是否该为了这个被俘的少主付出代价的时候……”
两人对视,眼中是如出一辙的冰冷算计。
“到时候......”
叶开轻声道:
“我们倒要看看,是霜骸少主的‘枭雄气度’能稳住军心,还是他族人看见自家少主被像狗一样踩在脚下时,爆发的耻辱和愤怒……会不会撕碎任何‘谈判’的可能。”
黑钢骨殿内,冥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兽骨墙壁上,扭曲跃动,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。
深夜,碎铁狱。
污浊的寒潭映不出半点微光,唯有贯穿肩胛的四条黑铁锁链表面,流转着禁制符文幽蓝的冷芒。
霜骸被悬吊在半空,颅骨低垂,宛如一具真正的死骸。
陡然.....
他左眼窟窿中,那簇暗淡的魂火猛地一跳,随即稳定燃烧起来,在黑暗中绽出幽邃的金芒。
“既然来了....”
霜骸抬起头,被摧残得残破不堪的颌骨开合,声音嘶哑却带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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