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域北境,冥海翻涌,终年弥漫着死寂气息的枯萎海岸上,碎颅部族的圣殿巍然矗立。
“哐当—”
谭行一脚踹翻了那尊属于前任酋长骨虺的狰狞宝座,随即又随意地用脚尖一勾,将其拨正。
他大大咧咧地坐了上去,动作带着漫不经心的嚣张。
“多卵余!”
另一侧,看见谭行神经质行为的叶开,吐槽出声,指尖轻描淡写地拂过由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大祭司席位,其上似乎还残留着未干的血污与森寒的怨念。
他无声落座,姿态优雅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冷冽。
两人目光如冰冷的刀锋,缓缓扫过全场。
殿内,以骨打为首的骨打部,以及由骨坨烈统率的骨坨部,所有部族高层皆匍匐在地。
那些曾经充斥着疯狂、嗜血与杀戮欲望的瞳孔里,此刻只剩下最纯粹的、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。
他们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连骨骼都因恐惧而发出细微的磕碰声。
“骨打。”
谭行慵懒地靠在宝座上,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散漫:
“碎颅部已被灭了。这枯萎海岸上,还有哪些不长眼的部族,能碍着我们的眼?”
骨打魂火猛地一炽,激动地以头触地,发出沉闷的响声:
“回禀主上!碎颅部已是枯萎海岸最强氏族,如今它已覆灭,整个海岸,便以主上麾下的我等为尊!再无敢忤逆者!”
“那还杵在这里干什么?”
谭行眉头一挑,周身那股令人窒息的归墟神罡骤然弥漫,整个大殿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,空气都为之凝滞:
“等我摆庆功宴,请你们开席吗?”
骨打吓得魂火几乎溃散,慌忙跪伏得更低:
“属下不敢!属下这就去办!”
他刚欲起身,却又想起一事,小心翼翼地问道:
“主上,那……那些碎颅部的残余族人,是编入我等部族,还是……?”
“嗯?”
谭行鼻腔里发出一声危险的质疑,磅礴的气势如山岳般压向骨打:
“老子的话,你听不明白?”
他缓缓坐直身体,一字一句,带着冰冷的杀意:
“我说过,碎颅部的一切,都是你们的战利品!他们的骨头,他们的魂火,都归你们所有!怎么,你是想让我……言而无信?”
最后四个字,如同重锤敲击在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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