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挣扎、恐惧、不甘、最终是深深的无奈和颓然。
良久,他终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肩膀垮了下来,声音干涩嘶哑,带着不甘却又不得不低头的妥协:“……好。祁同伟,你……你够狠!”
他抬起头,眼神复杂地看着祁同伟:“我……我不再干预你和梁璐离婚的事。你承诺的……关于下一代的事情……”
“我说话算数。”祁同伟见他已经屈服,也收敛了那副骇人的气势,重新坐了下来,语气恢复了平静,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,“只要你这边不再出任何幺蛾子,让离婚程序平稳走完。梁家下一代,只要有合适的苗子,我会在适当的时候,给予适当的帮助。这是我对梁老最后的交代。”
梁栋无力地点了点头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这场交锋,他彻底败下阵来,不仅没能捞到任何好处,反而被祁同伟捏住了家族的命脉,不得不低头。
祁同伟不再多言,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服,最后看了瘫坐在椅子上的梁栋一眼,转身,拉开门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间,脚步坚定而沉稳。
楼下,他那辆不起眼的SUV很快启动,驶离了茶舍,再次汇入城市的车流,朝着汉东的方向疾驰而去。车内,祁同伟的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,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静,以及一丝如释重负的疲惫。最大的障碍,终于扫除了。接下来,就是回去彻底了结与梁璐的法律关系,然后,轻装上阵,继续他未竟的征程。
深夜,接近零点,城市已陷入沉睡。祁同伟将那辆风尘仆仆的SUV悄无声息地驶入公寓地下车库,电梯上升的轻微嗡鸣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当他终于踏入自己这处隐秘的、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空间时,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混合着极度疲惫与巨大释然的复杂感受,才如同潮水般彻底将他淹没。
他连外套都没脱,直接将自己摔进宽大柔软的沙发里,身体陷进去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十七八个小时的紧张奔波、与梁栋那场没有硝烟却凶险万分的交锋、长时间驾驶带来的肌肉酸痛……所有的疲惫感此刻一齐涌了上来。然而,在这沉重的疲惫之下,一股越来越强烈的兴奋与热流,却顽强地、无法抑制地从心底最深处升腾起来,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,甚至让他微微颤抖。
他摆脱了!
他终于,真的要彻底摆脱梁璐,摆脱那段始于算计、终于折磨、将他人生最美好年华都禁锢其中的婚姻枷锁了!
梁栋的屈服,意味着最大的外部障碍已经清除。剩下的,只是与梁璐履行那早已谈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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