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第一监狱大门早已敞开,监狱长、政委等一干领导班子成员早已接到通知,诚惶诚恐地列队在门口等候。当祁同伟的专车一个急刹停稳,车门猛地推开,祁同伟沉着脸走下车时,监狱长赶紧上前一步,脸上堆满紧张和讨好的笑容,刚想开口:“祁省长,您……”
“人在哪?”祁同伟看都没看他,直接打断,声音冰冷得能掉下冰碴子,脚步丝毫未停,径直朝着监狱内部走去。
监狱长和政委脸上的笑容僵住,连忙小跑着跟上,一边引路一边语无伦次地解释:“在、在监狱医院……行凶的犯人已经单独关押了……”
祁同伟一言不发,脸色铁青,浑身散发着低气压,让周围所有狱警都噤若寒蝉,不敢靠近。他快步穿过一道道沉重的铁门,走过长长的、光线昏暗的走廊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气味。最终,他们来到了监狱内部的医疗区。
他首先来到了事发的监区。监舍已经被省厅先期抵达的技侦人员完全封锁,黄色的警戒线格外刺眼。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和混乱的气息。祁同伟站在监舍门口,目光锐利地扫过里面简单到近乎残酷的陈设,仿佛能透过空气看到昨夜那场致命的袭击。侯亮平,那个曾经意气风发、试图将他和高育良都拉下马的师弟,最终竟然死在这种地方,以这样一种不堪的方式。
他挥了挥手,身后的省厅技侦人员立刻会意,拿出证件,对陪同的监狱管理人员说:“从现在起,现场由省公安厅接管。请配合我们工作,封锁相关区域,保护所有可能的物证,提供监控录像、犯人档案、值班记录等所有相关资料。” 语气不容置疑。
监狱方面哪敢说半个不字,连忙配合。
直到技侦人员开始有条不紊地展开工作,祁同伟才将冰冷的目光,缓缓转向一直跟在他身后、额头上冷汗直冒的监狱长和政委。
“说吧,”祁同伟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千钧压力,“怎么回事?侯亮平怎么会跟那种危险分子关在一起?监狱的监管是干什么吃的?值班民警当时在哪儿?!”
监狱长擦了擦额头的汗,声音发颤:“祁、祁省长,这……这真是意外啊!侯亮平因为身份特殊,入狱后我们一直很注意,安排的都是相对轻松、远离高危犯人的活计。最近这半年,一直是让他负责……负责把各监区需要清洗的犯人衣物收集起来,送到外协洗衣房,这不用他动手洗,就是清点、交接一下,是最轻松的岗位了。跟他同监舍的另外两个人,也都是刑期不长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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