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肯定,“你想让她放下手上一个即将啃下来的大案子——那个地方融资平台的线索牵涉甚广,省纪委都挂牌关注的!”
“——然后跑去东山那种泥沼里,卷入无休无止的人事纠葛、权力斗争和地方盘根错节的烂摊子里?让她去处理那些和业务无关的‘稳定大局’、‘恢复信心’?”
他身体再次微微前倾,语气充满了不解甚至些许嘲讽:“关部长,你这调动,不是提拔重用!”
“不是让她去解决什么正处的政治待遇!”
“就是个平调,而且是离开核心办案平台,跳进一个风雨飘摇、前途未卜的地方漩涡!”
“你告诉我,图什么?她能图到什么?图那份‘责任重大’?还是图那份‘为组织分忧’?这话放到别人身上或许可以,放到宁蔓芹身上,我只能说——绝无可能!”
最后四个字,他几乎是一字一顿,斩钉截铁。
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关柏的脸,试图从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印证自己的判断。
李立锋对自己的团队和核心成员有着绝对的掌控力和信心,这种信心是他的基石。
关柏今天的要求,不仅是要抽掉他最重要的利刃,更是试图改变这把利刃的使用环境和属性,这在他看来看来简直是不可理喻的异想天开。
办公室里死寂一片。
窗外的鸟叫不知何时停了,只剩下墙上挂钟秒针那顽固而机械的“咔哒、咔哒”声,像在切割凝固的空气。
李立锋办公桌上堆叠如山的卷宗似乎都屏住了呼吸,沉默地注视着这场核心权力的角力。
关柏静静地听着。
他脸上那抹温和而笃定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,甚至显得更加深邃。
他没有丝毫被打断或被李立锋激烈言辞影响到的窘迫或急躁。
直到李立锋那“图什么?……绝无可能!”的宣言说完。
房间里只剩下挂钟的声音和两人彼此都能听见的微重呼吸时,关柏才轻轻地、几乎是不紧不慢地开口,声音平稳得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湖水。
“立锋书记,”他微微前倾身体,双臂放松地搭在扶手上,目光迎向李立锋那充满疑虑和强烈不满的眼睛,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地加深了一分,“作为市纪委书记,你坚持原则、爱护干部,这份心情我非常理解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他话语一顿,轻轻摆了摆右手食指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和更强的、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“你今天这番话,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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