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发言的会是那三位特邀嘉宾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分析:“张维钧会从‘法治教育’的角度切入,夸实验学校注重培养孩子的‘权利意识’‘法治观念’,然后话锋一转,暗指我们扫黑除恶存在‘程序瑕疵’,缺乏‘法治精神’。王海燕会在现场收集素材,回去后写一篇看似客观中立的报道,标题可能会是《从扫黑除恶到教育创新:一座县城的转型之路》,实则是在抬高实验学校,贬低我们的工作。周明远则会从学术角度,论证这种‘批判性思维培养’的合理性和必要性,把‘深根计划’包装成‘符合时代发展趋势的教育改革’。”
“然后呢?”林雪追问。
“然后,他们会把这场开放日的‘成功’,与我们的扫黑除恶工作做对比。”雷杰的语气变得沉重,“潜台词很明显:前者是建设,后者是破坏;前者面向未来,后者纠缠过去;前者温和智慧,后者粗暴简单。他们想通过这种对比,让公众产生一种错觉——扫黑除恶虽然带来了暂时的安全,但也带来了很多问题,而实验学校的模式,才是解决这些问题、引领未来发展的正确方向。”
林雪点了点头,眼神凝重:“和我想的差不多。所以我们明天的重点不是反驳他们——一旦反驳,就掉进了他们设定的逻辑陷阱,变成了‘建设派’与‘破坏派’的对立。我们要做的是,呈现一个更完整、更真实的凌源。”
她打开手机,调出一张照片——是今天傍晚在筒子楼前,吴桂兰老人从窗户探头和他们打招呼时,随行的工作人员抓拍的。照片里,老人笑得满脸皱纹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身后的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,整个画面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和幸福感。
“让老百姓自己说话。”林雪轻声说,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,“让吴奶奶这样的老人说,说说扫黑除恶后她的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;让滨河公园被救孩子的妈妈说,说说现在的凌源给了她和孩子怎样的安全感;让阳光新城的创业青年说,说说清明的环境给了他们怎样的创业信心。他们说的每一个字,都是最真实的故事,都比我们准备的任何材料都更有力量,也更能戳破那些虚假的谎言。”
黎明前的准备
午夜十二点,县委大楼已经一片寂静,大多数办公室的灯光都已经熄灭,只有少数几个窗口还亮着灯,像黑夜中的星星。雷杰没有回家,而是直接去了县公安局的指挥中心。
指挥中心里灯火通明,巨大的LED屏幕被分成了几十个小格子,每个格子里都显示着实验学校周边的实时监控画面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