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中铭嘴角扯出一丝冷笑,抿了口杯中的酒。
愚民蠢话罢了。
尹家接连死人,那是他们自己树敌太多,根基又不稳,手段还做不到滴水不漏,被人盯上报复是迟早的事。
跟他崔家有什么关系?
他崔中铭行事,向来讲究个“分寸”——
该拿的拿,该压的压,该消失的……也从不留后患。
崔中铭想起第一次真正尝到权力滋味的那年,他还很小。
那一年,崔家别院里新来一个园丁的女儿,叫小荷,跟着父亲在别院帮工。
女孩有一双很亮的眼睛,梳着两条乌黑的辫子,总穿着碎花裙子,在花园里浇水除草时,裙角会沾上泥点。
崔中铭那段时间闷得发慌。
他看着小荷在太阳底下忙碌的背影,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蛮横的念头:他要欺负她。
没有成年后那些迂回的暗示和手下代劳。
他直接走了过去,在蔷薇花架后面拦住了正要提水离开的女孩。
他记得自己当时心跳得很快,但不是因为紧张,而是一种混合着兴奋和掌控感的躁动。
他抓住了小荷的手腕,力气很大,女孩的水桶“咣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“跟我来。”他说,语气是他从父亲、从哥哥那里学来的命令的语气。
小荷惊恐地挣扎和哀求:“少爷,放开我……我爹还在等着……”
他不管。
别院深处有间堆放旧家具的偏房,平时没人去。
他把小荷拖拽了进去,反手闩上了门。
女孩的哭喊被他捂住,那些挣扎在他眼里显得可笑又无力——
她父亲不过是个园丁,全家都靠着崔家过活,她能怎么样?
后来,他整理着衣服,看着蜷缩在旧沙发上发抖的女孩,心里涌起的是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意。
原来这就是权力——可以轻易拿走自己想要的东西,而对方连哭出声都不敢太响。
后来?
后来小荷的父亲红着眼眶来找管家,被几句话打发了回去。
崔家“补偿”了一笔钱,足够那园丁一家回乡买几亩地。
没过两天,那对父女就从别院消失了,再也没人提起。
父亲知道后,只把他叫到书房,看了他半晌,最后说了一句:“下次处理得干净点,别留话柄。”
没有责备,只有教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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