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贺年不就是输血输死的吗?我身体里流的……不就是别人的东西?现在这些东西会不会……反噬?”
他反复念叨着“反噬”两个字,昂贵的检查做了一套又一套,任何细微的生理波动都让他惊恐万状。
与器官供需网络关联更深的那些人物,则陷入了更具体的噩梦。
一位顶尖医院的院长,同时也是几家医疗器械和物流公司的隐秘股东,在得知钱国栋死讯的当晚,就驱车赶往郊外一处私人仓库。
仓库里冷气森然,整齐码放着一些特殊的保温运输箱。
他脸色铁青,对几个心腹下令:“这里面的东西,全部处理掉。用最高温焚化炉,我要看着它们变成灰!”
一个手下有些犹豫:“院长,这些都是……都是钱啊,有些还是为下周预定的……”
“钱?”院长几乎是在尖叫,“还要钱?你看看他们都什么下场!尹家完了!这条线上的人都在遭受报应!这些‘东西’留在手里,就是催命符!”
他说不下去了,浑身发冷。
他想起那些被精心掩盖的“捐献者”资料,想起手术台上冰冷的器械,想起那些最终消失在秘密账本里的名字。
以前他觉得这一切天衣无缝,有尹家这座大山压着。
现在山要崩了,他仿佛能听到无数含恨的亡魂在黑暗中窃窃私语,正沿着物流链条,一步步追索而来。
处理完仓库,院长失魂落魄地回到办公室,打开隐藏的保险柜,里面是一沓沓泛黄的纸质记录和几个加密硬盘。
他看着这些足以让他身败名裂,甚至死上无数次的东西,第一次感到,它们是如此地烫手。
“报应”这个词,不再只是尹震元临终前的疯话,也不再是张贺年护卫模糊的听闻。
它成了盘旋在每个人头顶的阴云,成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恐惧符号。
——————
龙城的清晨,薄雾笼罩着城市,但街头的喧闹比往日来得更早。
人们压低声音交谈,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快意。
报纸没有登,电视新闻也只字未提,可消息还是在每条街道中流传。
尹震元、张贺年、钱国栋,三个名字,三种死法,都在短短时间内。
茶馆里,卖菜摊边,等公交的人群中,耳语声此起彼伏。
“听说了吗?又没了一个。”
“佛像塌了,真砸死了……”
“这哪是意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