添了点细碎的、带着暖意的絮叨,“霍骁为了给我捕捉灵狐做披风,在北境雪地里守了许久许久,眼睛都伤得看不见了。”
“所以那天,我蒙了他的眼睛……在我和他的婚房里……”
果然有霍骁。
上次在侯府门外对上,他看见了那个男人专注的神色,语气郑重,将姿态放到最低,满是诚意。
字字句句都在袒露他对曾休弃她的懊悔,对她的在意和珍视,眼里沉默而深沉的爱意几乎要漫溢出来,给他这个兄长递上沉甸甸的承诺。
他表现得越珍重坦诚,就愈发显得他这个兄长卑劣而阴暗。
这样一个人,他的妹妹怎么会不动心,怎么会不去信任和依赖呢。
更何况,某种意义上,他们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。
他们本就是夫妻,若不是那场意外,应该早就圆了房,此刻也还是举案齐眉的璧人。
他面上曾对那个霍骁平淡无波地说过,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,不是说句后悔、做些弥补就能重新再来的。
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,说这些话,究竟是出于兄长的责任,还是出于他自己那见不得光的自私与阴暗的心思。
她说,她第三粒药是和霍骁吃的。她说,她被霍骁打动,在他们的婚房里水到渠成。
他连生气的资格,似乎都没有。
已经问到了这个地步,云砚洲反倒奇异地平静下来,语调淡得像是一潭死水:“第四粒药呢。还是霍骁、祈灼,亦或是,还有别人?”
云绮埋在他温热的胸膛上,脸颊蹭着他的衣襟,声音含糊地喃喃,带着醉后的懒倦与几分毫无保留的依赖。
“第四粒药,是和裴羡……满月宴后,我去了丞相府……裴羡……他不是他看上去那样子,他不是什么都有,他是什么都没有,我很心疼……”
她像是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小事,却又带着点细碎的心疼,一字一句都敲在云砚洲的心上。
“那天我都已经忍不住了,他却给我穿好衣服抱我去厨房,给我做东西吃。后来他在我面前流泪了……他说他爱我,说他好爱我……”
她本就是喜欢裴羡的。
从两年前开始,喜欢得明目张胆,人尽皆知。
如今这般肌肤相亲、心意相通,何尝不算是得偿所愿。
从出生到现在,云砚洲从未后悔过任何事。
他从小到大对所有事情都游刃有余,掌控欲深入骨髓,朝堂权术也好,家族事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