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:“苏大夫有没有判断错误的可能?”
苏大夫斩钉截铁:“绝无此种可能。不然,老夫也不会费了这么多时日反复确认,才敢派人去通知大人您。”
云砚洲想起那日云绮说的话。
她说这药丸是她那个叫阿言的医者朋友送她的,说是有美容养颜的功效。
虽然云砚洲自己已经知道答案,但他还是又问了一句。
“有没有可能,这药丸也有美容养颜的功效。会不会有人送给别人,让别人用作美容养颜。”
苏大夫立马摇头,语气笃定:“云大人,这药丸虽然为了中和寒血藤与断蕊草的毒性,加了许多味调理女子身体的药材,但那些药多是益气养血、调和脏腑的效用,与美容养颜无半点关系。”
“更何况,这寒血藤与断蕊草极为罕见,药丸中还搭配了其余许多味珍贵不菲的药材,制作起来更是耗时耗力。”
“这般珍稀的丸剂,断然不会有人随便送人,还谎称是用来美容养颜的。毕竟若不是为了避孕,这药丸对送药人和服药人,都毫无意义。”
空气再次坠入死寂,连尘埃飘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,沉甸甸的压迫感迟迟未散。
良久,云砚洲才缓缓开口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起身,视线掠过桌案上的银箱,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,“这些时日,苏大夫辛苦了。这箱银子,聊表谢意。”
苏大夫连忙躬身推辞:“不敢当,不敢当,大人折煞老夫了。”
直到离开宅院、坐进马车,云砚洲再未说过一句话。
一旁的庆丰大气都不敢出,只悄悄用眼角余光瞥着自家主子。
他端坐于车厢内,面容依旧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,可周身的低气压却浓得化不开,连车厢里的空气都似冻住了一般。
云砚洲缓缓闭上眼。
是从什么时候起,她开始骗他的?
这药丸,若不是那个言蹊所送,便是她自己早就备下的,只为避孕。
她要避的,是和谁的孕?
那个霍骁?
他从扬州回京那日,与她时隔两年初见。她坐在他腿上,窝在他怀里,说那日被下媚药时,霍骁并未动她。新婚之夜,她亦是独守空房。
那时她的情态,不像是在说谎。
那么,便是她被休之后,他们做过了。
一次,或是不止一次。
可她被休后夜夜都在侯府,他们何时有了这样的机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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