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她的顾虑,也接纳她所有的模样。
明月高悬夜空,清辉流转间自带夺目光华,注定让众生为之倾倒。
他没想过将这轮月揽作私有,更不愿将她困在方寸之间,消磨掉她眼底的光与骨子里的自由。他只甘愿望着她高悬天际,自在舒展、无拘无束,活成自己最恣意的模样。
他不是想做她的终点,而是更愿成为她永远的退路。
…
下了马车,云绮身上的雪貂毛大氅还裹得严实,暖融融的毛领衬得她眉眼愈发莹润。
穗禾先前也跟着另一辆马车来了,此刻正快步上前,伸手就要叩响丞相府的大门。
虽然穗禾完全不知道,为什么小姐是跟那位七皇子殿下出来的,怎么七皇子又将小姐送来了丞相府。
但,管他呢。
小姐是天,小姐是地,小姐做什么都天经地义!
可穗禾刚触到门环,大门恰好从里面应声而开。门后探出头的是张稚嫩的脸庞,正是裴羡贴身的小厮阿生。
阿生骤见门外有人,先是吓了一跳,待看清来人是云绮,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满是惊讶:“云大小姐?这么晚了,您怎么会来我们丞相府?”
他今晚并没跟着自家大人出门,只知道大人去公主府赴宴已归,压根不清楚云绮也去了同一场宴。
愣了愣神,阿生连忙追问:“云大小姐是来找我们大人的?”
“你家大人已经回府了吧,”云绮朱唇微启。目光扫过阿生,见他一副正要出门的模样,又补了句,“这么晚了,你要去哪?”
阿生挠了挠头,语气带着几分担忧:“我家大人一刻钟前刚赴宴回来,可脸色看着差得很。我问他是不是不舒服,大人只淡淡说无恙,转就去沐浴更衣了。”
“可我实在放心不下,便想着去外头找个大夫来,给大人瞧瞧才好。”
虽说自家大人平日里总带着几分疏离淡漠,待人接物也向来无悲无喜,但阿生跟在他身边好几年,早摸透了他的脾性。
方才大人垂着眉眼进门时,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外露,可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闷,将难过藏在平静底下,旁人瞧不出来,他却一眼就察觉到了。
云绮闻言,指尖轻轻摩挲着大氅的毛领,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:“不必去了,你家大人没病。若有病,也是心病。”
阿生一脸茫然,摸不着头脑:“那云大小姐这会儿过来是……”
云绮抬眸,眸光潋滟如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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