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捧在掌心娇生惯养的侯府嫡女,只是永安侯府的养女,在侯府的待遇可想而知。
一个月的月例恐怕不过几两银子,平日里想必过得节俭,哪里能有多少富余积蓄?
可她明明囊中羞涩,却甘愿倾己所有,只为给素未谋面的小郡主送上一份贺礼。
若不是七皇子拦着,替她备好了物件,她怕是要把自己仅有的积蓄都花在这上面。
这般纯粹又赤诚的心意,云绮却自始至终半句未提,默默藏在心里。
反观昭华公主,方才竟还揪着她的出身百般唾弃,当众嘲讽她来历不明、身份低贱。
实在称得上刻薄。
祈灼这番话没有半句指责,却字字戳中人心。
众人的视线纷纷从他身上移开,落到角落里的云绮身上,目光复杂得很——有震惊,有愧疚,更有改观。
先前他们大多跟着流言走,觉得云绮身份低微、名声不佳。先前靠着一手书法出了些风头也格外张扬,令人不喜。
却万万没想到,她竟是这般心思细腻、重情重义的人。
那些先前明里暗里看不惯云绮、跟着附和过几句的人,此刻只觉得脸颊发烫,暗自心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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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朝自己投来,云绮脸上却没半分波澜,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。
身旁的谢凛羽早已惊得目瞪口呆,转头看向她,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:“你真是这样的?”
她来公主府赴宴,竟是为了一睹昭华姑姑的风姿?
不仅如此,还打算倾尽自己不多的积蓄准备贺礼?
她竟然这般体贴入微、一心为人、不计得失?
云绮指尖漫不经心地摸了摸下巴,一脸坦然地点头:“的确。”
随即摊了摊手:“我就是心思这么细腻,还专爱为别人着想。”
“先前没告诉你,是怕你知道了,会更爱我爱得无法自拔。”
话音落下,她缓缓抬眼,目光穿过满堂宾客,与远处立着的祈灼精准对上。
她和祈灼也有许久未曾见面了。
云绮不知道祈灼怎么会突然现身,或许是听闻她今晚也来赴宴,便赶了过来。
但她心里明镜似的,刚才那些话,分明是祈灼进门前听到了先前的变故,临时为她圆的场。
他不过三言两语,便替她揽下了责任,化解了危机,逆转了满场对她的偏见,甚至硬生生将她先前“厚颜无耻、攀附权贵”的负面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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