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耳垂后面,上穿的是她亲手缝制的那件褐色衣裳,衣襟处的白色布料上沾染了殷红的血迹,没有棉服裹住,冷的有些发抖,连带手上的镣铐也发出轻微的晃响。
“相公!”
本以为再次见到他,她会有好多话要说,她也准备好了许多问题,她想问问他这些天受了哪些苦,她想告诉他她会努力营救他,想方设法让他离开监狱。
可是,看到淳启哲这副艰难的模样,淳静姝的如同被利刃刺穿心脏一样难受,连呼吸都疼。
千言万语,只化为那一声哽咽的低唤。
淳启哲听到那一声呼唤,眸子亮了起来,侧头与淳静姝四目相对。
他就知道,今天一定能够见到她。她是他的妻,哪怕在狱中被人用刑到昏厥,只要想到她,他便能够挺过来。
眼下,瞧见她眼睛红红的,他忍不住想要上前,给她擦干眼泪,将她拥到怀中,轻哄。
可是,他们之间隔着一扇门,他无法跨出一步,她也不能走进半分。
他只得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,告诉她,他无事。
淳静姝努力收起的泪水,再也藏不住,顺着眼角滚滚低落。
他曾经是多么阳光潇洒的郎君啊,却落得如此狼狈不堪。
怎能如此,也不应如此。
“启哲!”
“哥哥!”
淳老太太与淳月看到淳启哲也都掉下泪来,想要往前一步握住淳启哲的手,却被衙役一把拦住。
“大胆!公堂重地,不得再往前一步,否则便将你们驱逐出去。”
两人被一喝斥,吓得缩回来,不敢再有逾规的动作,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公堂的方向。
“大人,草民虽然是白身,可是熟读经书,自知忠君是立身根本。私藏禁书是欺君大罪,草民不会做。”
淳启哲虽然有些憔悴,但是背脊一直挺直,说话不卑不吭,“草民在书局只超写过典籍经书,有手稿字迹作为凭证,请大人明察。”
这厢,在人群外,松烟递了一个消息过来。
“主子,淳启哲入狱一事,已经初步打探到来龙去脉了。他似乎确实没有直接参与禁书一事,此案可大可小,主子可要出手?”
“出手?本世子是慈善家吗?什么事情都要去管一下?”
顾于景顿了一会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方才他远远瞧见那女人发白的脸,那泪雨凝噎的模样,心中很不是滋味。
合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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