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仅我的粮食到了,东京城其余粮商的粮食也到了,他们要跟我抢占市场。”
“还有那钟离瑾他搞了几十艘运输奇花怪石的船,也堆积在码头,跟我抢这车马行。”
东京城就是靠着水路运输支撑,如今河流被宋煊截断,他们只能雇佣车马行去运输。
运力十分紧张,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直接到东京城外的码头。
宋煊倒是没想到钟离瑾他一个搞佛学的,怎么搞来几十艘奇花怪石?
“宋状元,是觉得钟离瑾奇怪?”
“不错,我觉得他搞点粮食正常,这个时间点搞几艘奇花怪石也正常,修佛的总归有些雅趣嘛。”
“但是他搞几十艘,这问题就大了!”
“哈哈哈。”刘从德见宋煊面露困惑:
“如今东京城的情况,可不光是你能做出政绩就能升官的,最主要的还得有人帮你说话。”
“那有人帮你说话,自然需要送点东西。”
“贿赂?”
宋煊着实没料到钟离瑾一个佛性那么强的人,还会搞贿赂!
“不是人人都像宋状元这般有能力,还能获得大娘娘的喜爱。”
刘从德瞧着宋煊这副困惑的模样,便知道他对于官场的黑暗定然是不知全貌。
朝廷可以给你安排在外面的官职正常升迁,可是到了京师,那可真是一个屁股一个坑,没那么多位置给你。
除非像张耆那样,刘娥直接硬挖一个坑给他,造成朝中有两个枢密使的先例。
“对啊,你不要被他礼佛的外表给哄骗喽。”
刘从德得意洋洋的道:
“据我所知,他当年与丁谓关系亲密,而且也曾经贿赂过他。”
“丁谓?”
宋煊呵呵笑了几声:“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
“如今丁谓的豪华住宅被赏给了小娘娘的家族,那花园里的奇花怪石,可都是钟离瑾的手笔。”
听着刘从德的科普,宋煊算是明白了,原来钟离瑾这是路径依赖啊。
宋煊本以为花石纲是宋徽宗自己个得到太上老君的托梦,相信怪石当中有蟠龙神力,所以搜罗了二十年的怪石,开启了中国鉴赏怪石的风气。
他未曾想这种怪石鉴赏,早早就有小众群体喜欢搞了。
米芾拜石称“石痴”,他见到奇形怪状的石头就祭拜。
当然不排除他本来就是个癫人,搞行为艺术也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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