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安仁又算事吕夷简的座师,尽管这种情况明面上被殿试所终结。
可哪个当臣子的又会拿皇帝当老师呢?
双方从始至终都不是一条线的上的蚂蚱。
大家只不过嘴上说说自己是天子的门生罢了。
“回官家,我亲眼所见!”
“哦?”赵祯面色凝重的道:“昨日你可请假了?”
“未曾。”
“赵温瑜,真当朕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吗?”
赵祯猛的拍了下桌子:“你竟然公然敢欺君,是孩视朕吗?”
“臣不敢。”
赵温瑜连忙低头,他感觉自己踩在坑里了。
陈尧咨说的好好的,让他先发制人,到时候闹大,他来出面。
结果天子早就知道这件事了。
这还是天子自从继位以来头一次发火。
刘娥瞥了赵祯一眼。
看样子官家对于陈尧佐说的话,还是很在意。
不过一个皇帝,若是不在意殿试,被臣下随意操纵,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当到头了。
但是兴许是女人较为敏感,刘娥发现随着赵祯年龄渐长,是不是想要收权?
吕夷简一瞧天子如此模样,心中暗道一声不好。
看样子陈尧咨恶人先告状的计策没有成功,那宋煊定然是提前出了主意,让韩琦去找他真正的岳父了。
或者这件事便是曹利用率先说的。
不过吕夷简瞧着曹利用坐在那里,并没有言语,一时间也摸不透。
曹利用瞧着发怒的天子,感到很满意。
他早就该这样了。
这大宋天下是姓赵的,不是姓刘,更不是姓陈。
昨天自家好女婿回来之后就给自己提了醒。
今日若是有事发生,就当什么都不知道。
王曾也是颇感意外,御史的弹劾奏疏他看过。
其实也蛮荒唐的。
宋煊一个贡士,连官都不是。
昨天刚宣布的中了会元,今日一早就被朝中御史弹劾,以至于王曾都感到十分的奇怪。
亘古未有的奇闻,让他给赶上了。
王曾瞧着发火的皇帝,出列道:“官家,事情的始末,您提早就知晓了?”
“哼。”
赵祯却是不理会王曾,指着赵温瑜道:
“你到底是从哪里得知这件事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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