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这可是杀朝廷要员的大罪,除了造反没法免除。
宋煊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,简单的扎了个马尾:
“窦臭如此行径,反倒会得到不少同情分,否则只要他活着,周遭人都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“可是我听说太祖皇帝说过不得杀读书人的,他就算当不成官了,是会遭到以前那些被他欺辱之人的报复吗?”
“旁人报复他这种事倒是不好说,因为他名声已经臭了,再怎么苟活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什么起色,他不甘心于此,才绝望的。”
宋煊站起身来趿拉着木屐,左右转动身体:
“俺觉得吧,他应该是用他自己的死,给他儿子铺路罢了。”
“罪魁祸首窦翰?”
丁哲不是很懂官场的事。
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吏,平日里想方设法搞点小钱,努力想要把儿子培养成读书人。
可宋煊说窦臭自尽是为了给他儿子铺路,那他就立即明白这事了。
那他窦臭确实得死。
“这个人烂泥扶不上墙,俺怀疑是他的长子。”
丁哲轻微颔首:“十二郎早就预料到了吗?”
“俺倒是没想打他会如此冲动。”宋煊饮了几口凉白开:
“这下子真是结仇结大发了,俺得尽早的考上进士,方能有自保之力。”
丁哲就是来报信的。
本想着窦臭一死,宋煊会极其高兴的,那不得赏自己些赏钱。
却未曾想到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危机。
果然,这些读书人的身上,全都是心眼子。
自家那个傻实诚小子,今后能在官场当中厮混吗?
“丁捕头,正巧不用单独邀请你了,过两日为了庆祝俺考上书院,到时候会请左右街坊以及几个同窗吃饭,你带着一家子过来热闹热闹。”
“啊?”
丁哲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
哪一个人不晓得他宋煊考了书院第三,与第一张方平是挚友,二人四科各自拿了两个第一,再加上有柳三变给宋煊扬名。
还有那宋煊当街诉说高官窦臭对自己的不公,决不妥协。
整个宋城的人,或许不认识宋煊这张脸的人大有人在,但没听说过他名字的人,却是少有的几个。
这阵子宋煊俩字在宋城百姓的嘴里,热度极高。
如此这般人物,丁哲可以肯定,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限。
他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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