脏的血管。
收手那一刻,他叔叔像是回光返照,忽然抓住了刺客的手腕,声音凄然,断断续续地问:“告诉我,我们……究竟,做错了什么?”
刺客没有回答,仅是轻轻发出了一声叹息。
伸出手掌,在他叔叔没有闭合的眼睛上,轻轻抹了一下。
随后,刺客依然半跪在地上,望着眼前的“好兄弟”,陷入了沉默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而这个间隙,又是一阵雷声大作。
江航一口将手腕咬出血,用痛感逼迫自己冷静。
在雷暴的遮掩下,他匍匐在地,爬回到自己的房间里。
锁上房门的那一刻,江航发现了异常。
他从小就对声音格外敏感,这时候哪怕已经濒临崩溃,也没有忽略,门外的客厅、走廊区域,和他房间里的声音频率,不太一样。
客厅、走廊的区域,声音像是被屏蔽掉了一部分。
所以客厅里发生了那么激烈的打斗,他在房间里竟然没有听见。
能够听到那一声惨叫,应该是由于杀戮接近尾声,那股屏蔽的力量在减弱,而他的耳力又足够好。
江航从此刻就已经意识到,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杀手。
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,将客厅“包裹”住了。
江航摔了好几次,才从地上爬起来,跑去窗户口。
他的卧室在二楼,从窗口跳下去,对十一岁的他不是什么难事。
问题是他一跳下去,刚好就是客厅的落地窗外,刺客立刻能够看到他。
那就等刺客上楼来杀他的时候,他再跳。
但落地后,还要途径花园,才能翻墙逃出去。
江航家中,虽然是变卖了大量家产之后,才从香港移民马来。
然而来到吉隆坡之后,他爸爸东山再起,很快就在华人商会站稳了脚跟。
江航的妈妈很爱养花弄草,他爸爸耗费许多功夫,才定下这样一套宅院。
四面都是花圃,里面密密匝匝的,种满了爸爸从各处寻来,亲手种下的昂贵品种。
江航眼前不远处,就有好些株变种蝎尾蕉,每一株都拥有血统证书。
是他爸爸去年从新加坡花卉展拍卖会上,高价拍来的。
台风登陆之前,夫妻两人还一起有说有笑的,逐个打开了特制的金属雨棚。
而这些,如今都成为江航逃生的障碍。
他只是一个孩子,暴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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