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舟颔首:
“是。而这出事之人,十有八九便是萧祁。因为若要搅动整个朝堂格局,除了动摇太子根基,再无他法。永嘉只是公主,左右不了大局;可萧祁不同——他是储君,是未来的帝王。他若出事,一切便会天翻地覆。”
他顿了顿,沉声分析:
“故而我在想……上一世我的死,或许不单是张氏为泄私愤所为,其间恐怕亦有背后之人暗中谋划。”
“结合两世之事来看,我怀疑——害我、害若宁、害刘家小孙子的,皆是同一批人。”
易知玉双眸倏然睁大:
“同一批人?”
“嗯。”
沈云舟眸光渐深:
“先说上一世。我与萧祁打了胜仗,得胜还朝,彻底压制邻国侵扰,更迫其递上降书。按理说,对方二十年内都不敢再生事端。”
他语气转沉:
“可回京不久,我便身故。纵使少了我这员将领,单凭萧祁,亦足以镇守局面。”
“但若是——萧祁也出事了呢?那么我们多年征战赢来的胜局,顷刻便会土崩瓦解。”
“一旦两名主将皆亡,敌国的降书便成一纸空文,对方必定卷土重来。可朝中一时间根本调不出堪用的将领——各方守将皆有其责,无法轻易调动。”
“届时……会如何?”
沈云舟顿了顿,声音低沉:
“对方本就不弱,否则我与萧祁也不必耗费多年才将其压制。如今边境无将指挥,破城……只是迟早之事。”
“陛下若调不出将领,又会作何选择?恐怕……唯有议和。”
他眉心紧蹙,又道:
“永嘉与若宁素来交好。若宁回京办的第一场赏花宴,她绝不可能缺席。可她却不在京城——这极不合理。”
“若说永嘉也遭不测,可能性倒不大。萧祁既已出事,永嘉于背后之人而言已无威胁。恰逢边境需议和,那幕后之人既已算计至此,恐怕……也不会让永嘉好过。”
他目光渐凝:
“所以我在想——永嘉若不在京城,又会在何处?”
易知玉指节微微收紧。
听到此处,她心中已有了猜测,可这猜测实在太过残酷,令她难以启齿。
二人静默片刻。
易知玉终是深吸一口气,缓缓道:
“若太子殿下与你皆出事,若边境从受降转为议和……那议和的其中一项条件,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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