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对周边所有生灵最大的威胁。他们那所谓的“信仰”,其核心就是捕食、转化和传播毁灭!
拯救?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一厢情愿,是一个天大的笑话!他们需要的从来就不是拯救,是净化,是毫不留情的、彻底的……毁灭!唯有如此,才能阻止灾难进一步扩散。
记忆的画面再次转换,回到了阴诏司那深沉的大殿。鬼戮站在戏诏官的面前,身上再也看不到之前的焦灼、迷茫与最后一丝挣扎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死水般的、令人心悸的平静,一种背负了所有绝望与沉重真相后的、冰冷彻骨的决绝。他将自己所目睹的一切,毫无保留、不加任何修饰地汇报而出,每一个字都像是浸透了冰渣。
戏诏官依旧慵懒地倚靠着,戴着那副似笑非笑、滑稽而诡异的脸谱面具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着座椅扶手,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波澜,仿佛只是在听一件寻常公务:“哦?都看清楚了?眼见为实了?‘死都不无辜’,本官这话,现在可信了?”
鬼戮沉默着,面具下的脸庞看不出表情,只是重重地、缓慢地点了点头。那动作,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“那么,”戏诏官的声音陡然转冷,如同出鞘的寒刃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属于阴诏司最高律令的威严,“鬼印御战使鬼戮,听令!”
“灰岩村上下,已非人族,实乃魔族潜伏于阳世之巢穴,捕食生灵,污染秩序,罪证确凿,罪无可赦!着令你,即日前往,踏平此村,鸡犬不留!将其魔源,彻底湮灭,以儆效尤!”
“遵命。”鬼戮的回答,只有一个字。声音平稳,无悲无喜,却重如山岳,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,也砸碎了他心中最后一点不必要的柔软。
最后的画面,无疑是那场月色下的惨烈屠杀。但此刻,在莫宁三人眼中再看,感受已截然不同。鬼戮的刀光依旧冷冽刺骨,手段依旧残酷高效,荒骸巨刃挥动间绝无半分迟疑。但他的眼神深处,却不再有丝毫暴戾的快意或沉醉,只有一种执行必要之恶的、深沉的疲惫与一种近乎机械的、冰冷的绝对理性。他斩杀的,并非无辜村民,而是一个个已经完成转化、或正在转化过程中、随时可能扑向更多无辜者的、彻头彻尾的魔物!此时的屠村,不再是一项罪孽,而是一场迟来的、别无选择的、血腥而彻底的净化。
光影缓缓消散,最终归于沉寂。
黄笙捂住了嘴,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后怕。她终于明白了,明白为何鬼戮之前会那般挣扎,也明白了他最终挥刀的理由。那些看似可怜的村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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