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复伤体,但那阴毒蛊咒残留的诡异力量如同附骨之疽,死死缠绕在经脉关键节点,每一次死气流转经过,都会引发一阵剧烈的、几乎令人晕厥的痉挛和滞涩感,反而加剧了痛苦。他血眸中的光芒似乎都因这内外交困的重压而黯淡了几分,但那双瞳孔深处冻结的冰冷与近乎实质的杀意,却未曾有丝毫消减,反而在绝境中淬炼得更加骇人。
“你怎么样?”夕青急忙上前,也顾不得自身魂力与体力双重透支后的虚弱,医者的本能压倒了一切,伸手便欲仔细查看莫宁身上那几处最为狰狞的伤口。
“死不了。”莫宁挥开她探来的手,动作因虚弱而略显迟缓,但语气依旧嘶哑低沉,带着一种拒人**里之外的、近乎顽固的冷漠。他不需要怜悯,尤其不需要在这种自身濒临崩溃的时刻。他的目光如同被困的受伤凶兽,依旧锐利地扫视着幽暗甬道的前后方向,警惕着黑暗中可能扑出的任何致命危险。
碧蘅没有浪费时间理会莫宁的固执,她快速从怀中取出几个材质各异的小瓶,动作略显颤抖却异常精准地倒出几颗颜色、气味截然不同的丹丸,不由分说地塞到莫宁手中:“快服下!白色固本培元,稳住心脉!青色化解蛊毒余波,阻止其继续侵蚀!红色刺激气血,暂时压下痛楚!别硬撑!你现在倒下去,我们都得死在这里!”她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强硬与急迫,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莫宁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那几颗蕴含着不同药力的丹丸,又抬眸看了看碧蘅那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、写满焦虑与决绝的眼睛,沉默了片刻。最终,他仰头将丹药尽数吞下。丹药入腹,迅速化开,一股温和却坚韧的药力如同溪流般缓缓蔓延开来,滋养着他几近干涸的经脉与受损的内腑,虽然无法立刻治愈那沉重的伤势,却如同在即将熄灭的灰烬中投入了几根薪柴,让他紊乱的气息稍稍平稳了一些,那蚀骨的剧痛也似乎被一股暖流暂时隔绝,变得可以忍受。
“刚才…多谢你了。”碧蘅稍稍松了口气,这才转向夕青,目光落在她怀中那块依旧散发着不祥绿光的碎片上,心有余悸,“若不是你急中生智,将那东西扔进毒沼…我们可能就…”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,但那种濒临毁灭的恐惧感依旧萦绕在心头。
夕青用力摇了摇头,回想起那惊险一幕,依旧后怕不已:“我只是…只是感觉那东西蕴含的能量庞大到令人心悸,又充满了负面情绪,或许…或许能引起异常反应…没想到…”她低头看着怀中那块碎片,眼中充满了纯粹的厌恶与深深的忌惮,“这到底是什么邪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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