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似乎是一处巨大的贝类化石内部形成的天然洞穴,洞壁呈现出珍珠母贝般的光泽,散发着柔和的、足以驱散部分深海幽暗的微光。空气虽然依旧冰冷,却不再有渊底祭坛那粘稠的怨念和可怕的吸力,反而透着一丝奇异的纯净与古老。
澜蓝和阿橙萝就在不远处,正焦急地看向他。
“毒舌鬼!”阿橙萝立刻冲过来,指尖蛊丝飞舞,迅速检查他的伤势,脸色难看,“手骨碎了,内腑震荡,死气紊乱……还好你命硬!”
她立刻取出各种蛊丹和药粉,手法娴熟地为他处理伤势,稳定体内暴动的能量。
澜蓝则警惕地观察着这个陌生的洞穴,当她看到洞穴中央一处天然形成的白玉般的石台,以及石台上摆放着的几件简单却透着温馨生活气息的陈旧物件(一个磨钝的玉梭,半枚褪色的贝壳发簪)时,身体猛地一震,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“这里……这里是……”她声音颤抖,仿佛意识到了什么。
就在这时,一个虚弱却带着无尽沧桑与疲惫的声音,自洞穴深处阴影中缓缓响起:
“这里……是已故太子沧芒,生前最后一段时间……唯一能感到片刻安宁的‘避难所’。”
阴影蠕动,一个身影缓缓显现。
当看清来者时,三人瞳孔骤然收缩!
那竟是去而复返的蜃晦!
不,更准确地说,是他的一个由精纯蜃气凝聚的分身!这分身比本体更加模糊透明,似乎随时都会消散,但却清晰地传达着他的意志与声音。他显然早有准备,在此地留下了一道后手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澜蓝立刻护在莫宁身前,周身水汽升腾,眼中充满了警惕与仇恨。阿橙萝也停下了治疗,指尖扣住了最毒的蛊虫。
蜃晦的分身并未靠近,只是静静地站在阴影边缘,仿佛在欣赏着他们的紧张与敌意。他并没有立刻动手,反而像是陷入了某种漫长的回忆,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扭曲的叹息。
“我想干什么?”他重复着澜蓝的问题,声音里充满了讥诮与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,“我只是……在完成一场迟来了数千年的……清算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澜蓝,扫过正在艰难疗伤的莫宁,最后落在那方白玉石台以及其上的物件,迷雾般的眼中竟流露出一丝极其复杂的、近乎人性化的……哀伤?
“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,太子沧芒为什么必须死吗?”蜃晦的分身缓缓开口,语出惊人,“不是因为他查到了镜海之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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