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的场景,却窜出了虚空文明黑色舰队的影像。
“他们的历史在自行篡改!”苏雨晴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,试图拦截失控的记忆碎片,“刚才火星的联络员说,有个孩子在图书馆里看到‘自己的祖父变成了外星侵略者’,现在整个火星都在恐慌——如果记忆连真实性都保不住,文明的根基就会崩塌!”
林忆星拉着林默的衣角,小脑袋凑到全息投影前,看着扭曲的火星画面,眼眶慢慢红了:“小羽……小羽还在火星上,他会不会忘了我?”传呼机还在林默手里发烫,屏幕上的ΔS≥0公式突然变大,几乎占满整个屏幕,像是在发出某种警告。
就在这时,控制台的全息投影突然闪烁了一下,陈志远的影像从一片雪花点中慢慢浮现。可与往日清晰的轮廓不同,他的肩膀边缘、头发丝都带着细微的“碎裂”痕迹,像被风吹动的纸片,随时可能散架。他穿着的深灰色星际服上沾着不知名的尘埃,眼底是掩不住的疲惫,声音也比平时沙哑:“林默,我在宇宙记忆网络里漂了七天,终于找到稳定的信号……”
他顿了顿,咳嗽了两声,影像的碎裂痕迹又重了些:“我能感觉到‘老化’的气息——不是星舰的老化,是意识母体本身。你知道吗?现在的意识母体里,装着超过两百个文明的记忆,从原始部落的篝火记录,到星际文明的跃迁技术,像一个被塞满棉花的袋子,再往里塞,就会从缝隙里漏出‘杂质’。”他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,曲线里满是细小的黑点,“这些‘杂质’就是记忆熵——每一个文明的记忆都有自己的频率,频率混杂在一起,就会产生熵增,像老相机里的噪点,越多越模糊,最后把原本清晰的画面彻底盖掉。”
“那火星的记忆篡改……”林默追问。
“是熵增的第一步。”陈志远的影像晃了晃,差点消失,“当熵值超过临界点,记忆就会失去稳定性,开始自行重组——就像把不同颜色的墨水倒进水里,最后只会变成一团浑浊的灰。如果不阻止,不出一周,整个意识网络都会变成‘灰’,所有文明的记忆都会消失,包括我们自己的。”
实验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,只有监测仪的警报声、传呼机的细微嗡鸣,还有林忆星压抑的抽泣声。林默看着手里发烫的传呼机,突然想起母亲当年留下的话——“传呼机是意识母体的钥匙”,可现在这把钥匙,却成了熵增危机的预警器。
“咳咳……”一阵轻咳声从实验室门口传来,所有人都转头看去——林建国坐在轮椅上,被护士推着走进来。他的脸色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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