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戴面具的人正在讨论如何将人类意识数据化。林默认出那是二十年前陈志远主导的秘密实验室,老人的意识体里嵌着一枚褪色的工作证,上面的名字是“李建国”,神经科学研究所的前所长。
“我们尝试过反抗。”李建国的意识声音带着金属般的沙哑,“三个月前,我们十个人的意识频率曾短暂同步过,差点突破了茧壁。但他们的控制程序太强大了,就像一张无形的网,每次反抗都会被更深地束缚。”他的意识突然剧烈波动起来,一段恐怖的记忆碎片飘了出来:一个意识体在反抗中被程序撕裂,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意识潮汐里,那些光点中还夹杂着未消散的痛苦尖叫。
“他们说,一旦掌握了完整的技术,”李建国的声音更低了,“就会把全人类的意识都抽离肉体,储存在巨型服务器里。到时候,没有生老病死,没有痛苦悲伤,所有人都变成数据,永远活在他们构建的‘完美世界’里。”
林默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。这比单纯的谋杀更恐怖,是对生命本质的彻底否定。苏雨晴的意识传来愤怒的波动,她的光影边缘泛起红光,那些未愈合的意识伤痕正在隐隐作痛。就在这时,陈志远的意识突然从下方的潮汐中升起,他的光影有些虚弱,毕竟强行剥离意识对身体的负担极大,但眼神却异常坚定。
“我知道控制程序的弱点。”陈志远的意识触须指向那些茧壁,“当年我参与设计这套系统时,留了个后门。控制程序的核心是‘意识主脑’,它通过单一频率压制所有被囚者,但如果有足够多的意识体能实现频率同步,形成的共振波就能反向破解主脑的权限。”他的意识突然展开一段复杂的代码流,那些闪烁的字符在量子絮云中凝结成金色的光路,“当年我被关押时,偷偷修改了部分频率参数,现在只要我们十一个意识体——加上我——的光点交织在一起,就能触发共振。”
林默立刻明白了。陈志远的意识就像一把钥匙,而其他十个被囚者的意识是锁芯,只有两者结合才能打开牢笼。他看向苏雨晴,她已经开始调整接驳器的频率,将自己的意识作为中继站,确保数据传输不会中断。李建国的意识体率先动了起来,他的光影慢慢靠近茧壁,伸出手触碰那层流动的虹彩。
“我相信你们。”老人说,“与其像囚徒一样等待消散,不如拼一次。”
有了第一个,其他意识体也纷纷响应。那个年轻女孩的意识体犹豫了很久,最终还是伸出了手,她的指尖刚碰到茧壁,就传来一阵刺痛,但这次她没有退缩。林默能感受到他们意识里的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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