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情。眼前的这个女人,历经风雨却依然坚韧不拔;她的人生轨迹如同一场波澜壮阔的冒险之旅,让人惊叹不已。
“倒是你,这些年可真是能折腾。”我轻声说道,眼中流露出对她的赞赏之意,“从学院辅导员到教学秘书,再到科发院的科员,然后又回到学院担任科研办主任,最后竟然还成功转型成为一名教师,并顺利晋升为副教授,现在更是将目标瞄准了正教授……这一路走来,谈何容易啊?”
听到我的话,孟菲菲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,随即变得有些黯淡。她默默地低下头去,双手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水杯,似乎想要借此平复内心的情绪。沉默片刻后,她终于重新抬起头来,但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已被一层淡淡的忧伤所笼罩,宛如深秋时节的湖水般深沉而静谧。
“不容易?何止是不容易,简直是扒了层皮。”她喃喃自语道,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见。然而,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语,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无波的心湖中,激起千层浪、万重波。刹那间,无数回忆涌上心头,如潮水般汹涌澎湃。
“还记得我刚调去科发院的时候吗?” 孟菲菲先开了口,语气里带着点自嘲,“您是高新技术与产业化办公室的科长,我是您手下的副科级科员。那时候我连‘横向课题’和‘纵向课题’都分不清楚,写一份项目可行性报告,被您改得满纸红叉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”
我笑了,想起了当年的光景。孟菲菲是家族子弟,父亲是学校中文系的资深教授,母亲是校办幼儿园的园长,在校园里长大,按说该是顺风顺水的。可她偏不,电大本科毕业,不甘心一辈子待在学院做行政,硬是挤破头进了科发院。那时候科发院人才济济,博士硕士一抓一大把,她这个电大本科,简直就是 “异类”。
“那时候你倔得很。” 我回忆道,“我改你的报告,改到第三遍,你哭了,躲在茶水间里抹眼泪。我还以为你要打退堂鼓,结果第二天一早,你就拿着改好的报告来了,眼睛肿得像核桃,却说‘鹿科长,您再看看,这次应该没问题了’。”
孟菲菲也笑了,脸上泛起红晕。“那时候年轻,好强。看着身边的同事一个个都是名牌大学的硕士博士,我心里慌啊。怕别人说我是‘走后门’进来的,怕给我爸妈丢脸。” 她顿了顿,“后来我就咬牙读了在职研究生,白天上班,晚上上课,周末泡图书馆写论文。有一次赶项目申报书,连着熬了三个通宵,差点晕在办公室里。还是您,给我塞了一盒巧克力,说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别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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