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位辅导员的情况与陈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他平时连学生的班会都很少参加,却靠着和导师合作的一篇科研论文就轻松获得了晋升。这让陈默感到十分困惑和不满,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是否真的有意义。
张磊似乎也有着类似的感受,他指着教职工宿舍的方向,对陈默说:“你看老周,都快退休了还是个讲师。”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后怕,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影子。老周是一位资深的辅导员,他已经带了三十年的学生,期间救过三个自杀的学生,资助过十几个贫困生。可以说,他为学生们付出了很多,但最终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。去年老周生病住院,医药费都要自己先垫着,这无疑是对他多年付出的一种讽刺。
张磊接着说:“我可不想像他那样,一辈子围着学生转,最后什么都没落下。”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,也反映出了当前教育体制下辅导员们所面临的困境。
陈默没说话,他想起上周去医院看望老周的场景。老周躺在病床上,床头摆着一沓学生寄来的贺卡,有当医生的学生寄来的进口保健品,有当老师的学生写来的感谢信,还有一个开公司的学生,特意派秘书来缴了全部的住院费。老周拉着陈默的手说:“小陈啊,辅导员这个岗位,拼的不是职称和待遇,是良心。你对学生好,学生记你一辈子。”
可良心不能当饭吃,更不能给发烧的女儿交住院费。陈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手机又震动起来,这次是学生苏晓发来的消息:“陈导,我明天回学校参加校友会,想请您吃个饭,顺便跟您说个事。”
第二天早上八点,陈默准时出现在会议室。学工部主任坐在主位上,手里拿着一沓心理健康筛查报告,脸色凝重:“这次筛查,有三十多个学生存在严重的心理问题,其中计算机学院的李涛有自杀倾向,需要重点关注。”他顿了顿,扫了一眼在场的辅导员,“这个李涛,去年就因为挂科太多差点退学,当时是谁负责的?”
陈默心里一紧,李涛正是他带的学生。去年李涛因为沉迷游戏挂了五门课,陈默每周带他去图书馆自习,还帮他联系了计算机学院的老师补课,好不容易让他把挂科的课程都补了回来。没想到这学期刚开学,他又开始逃课泡网吧。
“是我负责的。”陈默站起身,“我这就去联系他的家长,安排心理辅导。”
“光联系家长不够。”主任敲了敲桌子,语气严厉,“现在教育部对学生心理健康问题抓得紧,要是出了什么事,咱们整个学工部都要受牵连。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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