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所学校从来没有公开过学费的使用明细,有教师甚至爆料称“部分学费被用于校长家族的房地产投资”。这样的情况让人对学校的财务管理产生了严重的质疑,也让人对学生们所交的学费去向感到担忧。
考核机制的错位更显荒诞。学校将招生指标纳入教师绩效考核,占比高达 40%,而科研成果占比不足 10%。“教得再好不如招得多”,这种导向让不少教师把主要精力放在拉生源上,教学质量沦为 “次要任务”。
三、社会认同:难以撕掉的 “差等生” 标签
(一)生源困境:被挑选后的 “剩余者”
鹿晓晓的第一堂课就遭遇尴尬:点名时发现 13 名学生高考分数低于本科线,是通过 “补录政策” 进来的。“他们上课要么睡觉要么玩手机,布置的作业一半人不交。” 她的无奈折射出民办高校的生源现状,2023年全国民办本科平均录取分数线较公办院校低 81份,部分省份甚至出现 “只要报名就录取” 的情况。
生源质量直接影响教学开展。她设计的案例分析课,因学生缺乏基础理论知识难以推进,不得不改为 “划重点、背考点” 的应试模式。“感觉自己不是大学老师,更像高中班主任。” 这种教学降维让不少名校毕业的教师选择离职,进一步加剧师资危机。
更令人揪心的是学生的 “自我否定”。一次班会中,有学生直言:“反正我们是三本,再努力也比不上公办的,混个毕业证就行。” 这种消极心态在民办高校中普遍存在,某心理咨询机构调查显示,民办高校学生焦虑症发病率较公办院校高 27%。
(二)学历歧视:看不见的就业壁垒
“民办本科连简历关都过不了。” 这是鹿晓晓听到的最多抱怨。2024 届毕业生小王的经历颇具代表性:他投了 56 份简历,仅 3 家企业给予面试机会,其中 2 家明确表示 “优先考虑公办院校”。这种歧视并非个例:某招聘平台数据显示,82% 的国企、57% 的上市公司在招聘时明确要求 “公办本科及以上学历”。
考研深造同样面临 “第一学历” 门槛。该校 2023届有 112 名学生考研,仅 17 人过线,其中 12 人因 “本科为民办院校” 被复试刷掉。“老师,我分数比公办的高,为什么还是没被录取?” 学生的质问让鹿晓晓无言以对。这种 “学历出身论” 在高校招生中愈演愈烈,民办学生陷入 “考研难、就业难” 的双重困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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