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夫正提着灯笼,慢悠悠地走着。更夫姓刘,五十多岁,头发已经花白,脸上布满了皱纹。他打更几十年了,这条街的每一寸地方,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
“咚——咚——”更夫敲了两下梆子,嘴里喊着:“夜已深,小心火烛——”
忽然,他看到污水沟里漂浮着一个竹管,竹管上绑着一块木头,随着水流慢慢漂动。更夫觉得奇怪,弯腰捡起竹管。竹管沉甸甸的,像是装了东西。他打开灯笼,凑近一看,竹管上裹着油布。他解开油布,取出里面的纸条,借着灯笼的光,仔细看了起来。
“武松被构陷……州府大牢……”更夫的眉头皱了起来。他认识武松,当年武松在阳谷县做都监时,曾帮他抓过偷他钱袋的小偷。他一直觉得武松是个好人,怎么会勾结梁山、贪墨军饷?
更夫把纸条重新包好,塞进怀里。他不知道该交给谁,却知道不能不管。他攥紧竹管,加快了脚步,消失在夜色中。
与此同时,州府大牢的深处,武松正闭目盘坐。他已经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,肚子饿得咕咕叫,粪桶的骚臭味和霉味混合在一起,让他头晕目眩。但他依旧挺直腰背,默诵着《孙子兵法》,试图用兵法里的智慧抵抗身体的折磨。
忽然间,武松所在的牢房中,那扇沉重的铁门上的小窗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。一束微弱的光线透过狭窄的窗口,缓缓地洒在了地面上,照亮了那些散乱的稻草。稻草间,一个被揉得皱巴巴的破布包,突然从窗外飞了进来,“啪”的一声,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武松的脚边。
武松原本闭目养神,但在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中,他骤然睁开了眼睛。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,迅速扫过那扇小窗。窗外,除了那幽暗的通道和无尽的寂静,连个鬼影都没有。他没有急于去捡起那个布包,而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,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——在这阴森的大牢里,任何微小的异常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陷阱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牢房内依旧静悄悄的,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。武松这才慢慢地站起身来,他缓缓地走向那个布包,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谨慎。他弯下腰,伸手捡起了那个布包。布包上沾满了油渍,摸起来手感硬邦邦的,显然已经放置了很长时间。他小心翼翼地将布包展开,里面露出了一小块粗面饼。饼已经干硬得几乎可以硌碎牙齿,但上面还零星地沾着一些芝麻。武松心中一动,他意识到这一定是有人冒着极大的风险,特意为他留下的食物。
他环顾四周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在这个冰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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