饰的壮汉从堂外缓步走进来,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堂中回响。他们径直走向武松,站在他的面前。其中一个看起来年岁稍长的亲兵,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和犹豫,他深吸了一口气,似乎在内心挣扎了片刻,最终还是鼓起勇气,低声说道:“武都监,实在抱歉,印信……”
武松站在那里,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,仿佛能洞察人心。他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。他缓缓抬起手,解开了腰间系着的那条玉带,玉带上的黄铜印信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。那枚印信上刻着“清河县都监”五个字,字迹清晰可见,边缘因为长时间的佩戴和摩挲,已经变得光滑发亮。这枚印信不仅仅是一个官职的象征,更是他武松在战场上浴血奋战,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换来的荣耀,是他能够为兄长伸张正义的底气。然而,此刻他却要亲手将它交出去。
他把印信递给了站在面前的亲兵,手指在印信上轻轻摩挲了一下,仿佛在和一个老朋友告别。印信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里,让他感到一阵发冷。这不仅仅是因为金属的温度,更是因为心中的不舍和无奈。
旁边的张龙和赵虎目睹了这一幕,他们的心情复杂难言。张龙的拳头攥得紧紧的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,鲜血从伤口渗出,但他似乎毫无察觉。赵虎则情绪激动,他忍不住想要上前争辩,为武松打抱不平。然而,武松用一个眼神制止了他,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。武松摇了摇头,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——他知道,此刻争辩无用,只会让对方抓住更多把柄,甚至可能连累到身边的人。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兄弟因为他而受到牵连,所以他选择了沉默,选择了接受。
公堂外的阳光很刺眼,却照不进武松心里的阴霾。他走在前面,张龙、赵虎跟在后面,三人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,像三道被拉长的叹息。
囹圄内外,悲喜两重——恶徒得意,英雄落魄
“哈哈哈哈!”西门庆身上的镣铐刚被解开,他就迫不及待地揉了揉手腕,发出“咔嚓咔嚓”的声响。那笑声尖锐刺耳,像极了得志的狐狸,在州府衙门外的街道上回荡。
他走到武松面前,仰着头,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。他伸出手,拍了拍武松的肩膀,手指用力掐了一下,语气里满是怨毒和得意:“武二!听见了吗?证据不足!你费了这么大劲,跑东跑西找证据,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?”
他凑到武松耳边,声音压得很低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:“你以为你是都监,就能跟我斗?这清河县,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人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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