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,最后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武……武二叔……您……您回来了……”
武松走到他面前,目光平静地看着他。几年不见,郓哥长壮了些,可脸上的稚气还没完全褪去,只是那双眼睛,却像蒙上了一层灰,没了当年的光彩。“我回来了。”武松的声音很轻,“有些事,想问问你。”
郓哥猛地低下头,头垂得几乎要碰到胸口,声音带着哭腔:“二叔……我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!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您……您就别问我了!”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,像是在承受巨大的压力。
张龙站在一旁,看着郓哥的反应,皱了皱眉——这郓哥明显是知道些什么,却不敢说。
武松没有逼迫他,只是淡淡地问:“我兄长在世时,待你如何?”
郓哥的身体又是一颤,头垂得更低了,声音细若蚊蚋:“大……大郎叔是好人……他……他经常给我炊饼吃,还……还帮我赶过欺负我的地痞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哽咽了,眼眶也红了。
“那你可知,好人为何不得好报?”武松的声音依旧平稳,却像一把重锤,敲在郓哥的心上。
郓哥猛地抬起头,眼睛里充满了挣扎与恐惧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嘴唇动了动,却没发出声音。他看着武松,眼神里有愧疚,有害怕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。他想起当年武大郎对他的好,想起武大郎被潘金莲毒杀后,他想告诉武松,却被西门庆的人威胁——西门庆的人说,要是他敢多说一个字,就把他卧病在床的老父亲扔到河里去!
“二叔……”郓哥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,他擦了擦眼泪,声音带着绝望,“求您了……我……我还有老父要奉养……他还在床上躺着,等着我卖果子的钱买药……我要是说了,我们父子俩都活不成了……”
说完,他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,猛地转身,双手紧紧抱着篮子,像受惊的兔子一样,飞快地跑向旁边的小巷。他跑得太快,篮子里的梨掉了好几个,滚在地上,他却没回头,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。
武松没有去追。他站在原地,看着郓哥仓皇逃窜的背影,眼神深邃。他知道,郓哥不是不想说,而是不敢说。西门庆对郓哥的威胁,肯定比他想象的还要狠——用郓哥老父亲的性命来要挟,这比任何银子都管用。
“大人,这郓哥肯定知道真相。”张龙走到武松身边,小声道,“要不要咱们去找到他,好好问问?说不定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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