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沉:“确定是武松?没错?”
“错不了!”玳安赶紧点头,“驿站的刘驿丞,以前跟小的认识,他亲自跟小的说的。还说武松这次升了巡捕都监,管着济州、东平府好几州的刑狱,比以前的官大多了。”
西门庆把玉貔貅放在桌上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发出“笃笃”的声响。书房里静得很,只有这敲击声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。
武松……这个名字,像一根埋在他心底的毒刺,这么多年了,一直没拔出来。当年武大郎的事,他至今想起来,还觉得心有余悸。虽然他用银子买通了验尸的仵作,又找了县衙的师爷帮忙,把案子压成了“暴病身亡”,可武松当时那眼神——像要吃人一样,他到现在都忘不了。
后来武松走了,去了阳谷县,又去了东京,他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,可谁知道,武松竟然又回来了,还升了官!巡捕都监,管刑狱的……这要是武松心里还记着当年的事,借着官身查起来,怎么办?
西门庆感到一股寒意,顺着脊梁骨爬上来。他辛辛苦苦经营这么多年,才有了如今的家业——绸缎庄、当铺、药铺,还有官府里的关系,要是因为武松,把这一切都毁了,他怎么甘心?
“来保!”西门庆忽然喊了一声,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门外的来保赶紧推门进来,躬身行礼:“小的在,老爷有什么吩咐?”
西门庆缓缓站起身来,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那排装饰精美的书架前。他的手指轻轻滑过一排排书脊,仿佛在抚摸着知识与智慧的脊背。他转过身,目光深邃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,缓缓说道:“武都头荣归故里,这可是我们清河县的大事,绝不能有丝毫怠慢。你现在就去办几件事:首先,让下人们把府邸内外彻底清扫一遍,从前院到中院,再到后院,每一个角落都不能遗漏,特别是我那书房,要打扫得一尘不染,再换上一块崭新的桌布,要那种上好的绸缎,体现出我们府上的尊贵与雅致。
其次,你去后厨吩咐一声,明天午间要设宴,准备最上等的席面——熊掌、鱼翅、燕窝,这些珍馐美味一个都不能少。还有,那坛御赐的‘珍珠红’美酒,也给我取出来,那是皇上赏赐的佳酿,平时舍不得喝,但今天是大喜之日,一定要拿出来与宾客共饮,以示我们的诚意和尊贵。
第三,让文书房的人,以我的名义,给县里的官员、士绅都发帖子,邀请他们明天来府里赴宴,为武都头接风洗尘。要记得,帖子要写得恭敬而热情,体现出我们对武都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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