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都感到不满,眉头紧锁,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。李瓶儿见状,心中更是忐忑不安。她知道,西门庆的到来绝非偶然,他必定是有事而来。她努力保持着镇定,抱着安哥儿,走向西门庆,试图用母爱的温柔来缓解这紧张的气氛。
西门庆却连看都没看安哥儿一眼,径直走到李瓶儿面前,语气冰冷,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:“我听说,你近来夜里总不安生?不是哭泣,就是自语?还扰得四邻不宁?”
李瓶儿的心猛地一沉,果然,那些流言还是被他听到了。她垂下眼帘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:“回官人,妾身近来只是睡眠浅些,偶有梦魇惊悸,并未如外界传言那般不堪。许是下人们听差了,以讹传讹,扰了官人的清净。”
“听差了?”西门庆冷哼一声,手里的折扇“啪”地一声合上,“那哥儿的衣裳无故破损,你的砚台摔在地上,又作何解释?连自个儿屋里的东西都看管不好,精神恍惚至此,叫我如何放心将安哥儿交于你照料!”
他的话像一根鞭子,狠狠抽在李瓶儿心上。她抬起头,看着西门庆——他的脸上满是厌弃,眼神里没有丝毫关心,只有不满和怀疑。在他眼里,她的辩解,成了“精神失常”的借口;她的小心,成了“看管不力”的证据。
李瓶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一股混合着屈辱与愤怒的热流冲上头顶。她几乎要控制不住,把密道里听到的话、饭菜里的“烦忧草”、小衣上的断丝,全都和盘托出!可她知道,不能。她没有证据,没有证人,仅凭她一面之词,西门庆是不会信的。反而会觉得她是嫉妒潘金莲,是挑拨离间,是真的疯了!
“官人,”李瓶儿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下心里的冲动,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执拗,看着西门庆,“妾身自知近来多有不是,惹官人烦心。但安儿是妾身的命,妾身便是拼却一切,也会护他周全,绝无疏失!那些流言与意外,绝非偶然,其中定有蹊跷,官人英明,还请明察!”
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软弱哀求,而是挺直了脊背,用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,宣告着自己护犊的决心。这般神态,反倒让习惯了她柔弱模样的西门庆怔了一下。他看着李瓶儿,见她眼神清亮,不像是精神恍惚的样子,心里竟有了一丝动摇。
可这动摇,很快就被不耐烦取代了。他最近忙着和官府的人应酬,又要陪潘金莲,本就心烦,听到府里的流言,更是觉得李瓶儿不懂事,给她添麻烦。他皱了皱眉,语气更冷了:“明察?我看你是想多了!府里这么多人,哪来那么多蹊跷?不过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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