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几日,孟玉楼亲自来了,手里拿着一双虎头鞋。鞋子是用红色的软缎做的,鞋头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小老虎,眼睛用黑色的珍珠镶嵌,胡须是细细的金线,针脚细密,栩栩如生。“这是我闲时绣的,想着安儿快会走路了,穿虎头鞋能辟邪,你看看合不合脚。”
李瓶儿拿起鞋子,比了比安儿的小脚,大小正合适。她心里一阵感动——孟玉楼身为妾室,平日里也有自己的事,却还特意为安儿绣鞋子,这份心意,比什么都贵重。“三姐姐的手艺真好,安儿穿上,定是最俊的。”
孟玉楼笑了笑,又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香囊:“这个是用艾草、丁香、薄荷做的,夏天能驱蚊,冬天能安神。我闻着你屋里炭火味重,给安儿挂在身上,能睡得安稳些。”
香囊是用淡绿色的纱绢做的,上面绣着几片竹叶,小巧玲珑,挂在安儿的襁褓上,正好合适。李瓶儿拿起香囊闻了闻,一股清新的草药香扑面而来,确实能让人安心。
这些日子,孟玉楼送来的东西越来越多,却始终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度——不贵重到让李瓶儿有负担,却又足够贴心,让她无法拒绝。而且,孟玉楼每次来,都只是闲聊家常,从不提府里的矛盾,也从不打听任何事,仿佛真的只是来探望姐妹。
连奶娘如意都私下跟李瓶儿说:“娘,三娘真是个好人。你看她送来的东西,都是实实在在为哥儿和您着想的。上次哥儿夜里哭闹,挂了她送的香囊,果然睡得安稳多了。”
绣春也附和道:“是啊,娘。以前府里的姐姐们,除了三娘,都没人来看过您。三娘不仅来看您,还送这么多好东西,真是难得。”
李瓶儿听着她们的话,心里的警惕渐渐松动。人在绝境中,总是会本能地向温暖的地方靠近。她开始觉得,或许孟玉楼真的是个好人,是这宅院里唯一能让她依靠的人。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拒人**里之外,偶尔也会主动跟孟玉楼说些安儿的趣事,比如安儿会笑了,会抓东西了。
这一日,孟玉楼又来闲坐。两人坐在窗边,看着安儿在软榻上玩耍,孟玉楼忽然似是无意地提起:“说起来,五娘近日好像很忙。前几日我去厨房,见她院里的秋菊买了好多药材,什么黄连、苦参,都是些苦寒的东西;昨天又看见春梅拿着一个油纸包,匆匆忙忙地往王婆的茶馆去了,不知道在张罗些什么。”
她的语气很平淡,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,眼神也依旧温和,没有半分挑拨的意味。
可李瓶儿的心却猛地一紧。潘金莲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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