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闻言,看了李瓶儿一眼,眉头皱了皱,没说话,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。
李瓶儿心里一紧,连忙解释:“官人,哥儿只是夜里饿了才哭,我已经让如意夜里多喂一次奶了,往后不会再吵到您了。”
“罢了。”西门庆放下碗筷,站起身,“我还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处理,你们慢慢吃。”说完,便转身离开了正厅。
李瓶儿看着他的背影,眼圈红了,抱着孩儿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过了几日,潘金莲在走廊上遇到西门庆,见他脸色不好,便走上前,关切地问:“官人,您近日气色似乎不如前些日子,是不是衙门里的事太多,累着了?”
西门庆叹了口气:“还行,就是总觉得精神不济。”
潘金莲垂下眼睑,语气带着几分“无奈”:“想来是官人太操劳了。六娘也是,只顾着照顾哥儿,也不知多体贴官人些。若是她能多关心关心官人,官人也能轻松些。”
她这话看似在抱怨李瓶儿,实则是在暗示西门庆——李瓶儿只在乎自己的儿子,根本不关心你,甚至她的儿子还在“克”你。
西门庆听了,心里果然有些不快。他想起近日李瓶儿总是围着孩儿转,确实很少像以前那样关心他,甚至连他去芙蓉院,她都只是忙着照顾孩儿,没怎么跟他说话。难道……李瓶儿真的像应伯爵说的那样,“母凭子贵”,开始不把他放在眼里了?
这些话语,如同细密的针尖,不断刺探、放大着西门庆心中那已然存在的裂隙。他对李瓶儿母子的猜忌,越来越深,曾经的疼爱,也在一点点被怀疑取代。
(五) 李瓶儿的困境:冷漠中的恐惧与无助
李瓶儿是个敏感的女人,西门庆的冷淡与疏远,她比谁都先感受到。这种变化,不是突然发生的,而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,像冬日里的冰雪,慢慢覆盖了她心中的温暖。
起初,她以为是西门庆衙门和生意上的事太忙,没时间来看她和孩儿。她还特意让如意炖了补汤,送到书房给西门庆,可西门庆只是淡淡地说了句“放下吧”,连看都没看她一眼。她站在书房里,看着西门庆埋头处理公务的背影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难受得很。
后来,西门庆偶尔会来芙蓉院,但每次都待得很短,大多时候只是站在床边,远远地看一眼孩儿,很少像以前那样,伸手去抱他,或是跟她说说话。有一次,李瓶儿想跟他说说孩儿的趣事——孩儿会笑了,会抓东西了,可她刚说了两句,西门庆就打断她:“我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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