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娥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。王熙凤这是在帮她?还是在利用她?她知道,王熙凤一直想让府里添子嗣,若是她真的怀孕,尤其是男丁,王熙凤就有理由压制邢夫人,巩固自己的地位。这是一场交易,她是王熙凤手里的筹码。
“奶奶的好意,妾身感激不尽。”沈月娥站起身,躬身行礼,“只是……若是诊出什么,妾身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王熙凤打断她,语气带着一丝威严,“有我在,谁敢动你?这府里,还轮不到旁人说了算。”
沈月娥看着王熙凤的眼睛,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算计和坚定,她知道,自己没有选择。她点了点头:“妾身听奶奶的。”
从抱厦出来,沈月娥的心情依旧沉重。王熙凤的帮助,像是一根救命稻草,可她也知道,这根稻草背后,可能藏着更深的陷阱。她回到揽月轩,刚推开房门,就看到窗台上放着一张折叠的纸条,纸质是京里产的竹纸,上面还带着淡淡的墨香。
她拿起纸条,展开一看,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: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;堆出于岸,流必湍之。慎之,慎之。”没有署名,可沈月娥一眼就认出,这是潘金莲的字迹——她之前见过潘金莲写的便签,字迹娟秀,带着一丝京里的笔意。
潘金莲是在警告她?警告她不要太出风头,不要依赖王熙凤?还是在暗示她,孙太医诊脉那天,会有危险?沈月娥把纸条凑到烛火边,烧成了灰烬,灰烬随风飘散,像她此刻的心情。
她不知道潘金莲的真实目的,也不知道孙太医诊脉那天会发生什么。她只知道,自己已经没有退路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后天很快就到了。一大早,林府就忙碌起来,小厮们在门口铺着红毡,丫鬟们端着茶水、点心往正厅送,老太太、邢夫人、王熙凤都穿着正式的衣服,坐在正厅里,等着孙太医的到来。
沈月娥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褙子,下着月白色的百褶裙,头发上只簪了一支珍珠簪子,看起来素雅又虚弱。她站在王熙凤身边,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,怦怦直跳。
辰时刚到,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,小厮连忙通报:“孙太医到了!”
众人起身相迎,只见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衫的老者,须发皆白,精神矍铄,手里拿着一个药箱,在林庆堂的陪同下走了进来。他就是孙太医,太医院的院判,医术高明,在京城声名远扬。
“草民孙思邈,见过各位主子。”孙太医躬身行礼,语气谦和。
“孙太医不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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