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听话地把账册收好。沈月娥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,夜风带着寒意吹进来,让她混乱的思绪清醒了几分。她知道,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——她不仅要应对林府内部的倾轧,还要在苏家新旧势力的争斗中周旋,稍有不慎,就会粉身碎骨。
但她没有退路——李瓶儿和吴县令不会放过她,苏家旧势力也不会放过她,她只能往前走,找到足够的证据,握住能与苏家新势力平等对话的筹码,才能求得一线生机。
接下来的几日,沈月娥表面上依旧平静地协助王熙凤打理内宅,暗地里却在密切关注着“隆盛号”和吴天佑的动向。平儿按照王熙凤的吩咐,把吴天佑欠赌债的消息透给了赌场的人,果然,没过几日,就听说吴天佑被赌场的打手堵在了上元县的一家酒楼里,不仅被揍了一顿,还被拿走了身上最后一件值钱的玉佩。
吴天佑又气又怕,却不敢再去林府骚扰——他知道,李瓶儿拿不出钱来,再去也只是白费力气,反而可能被林府的人抓住把柄,送到应天府去。他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家,想让父亲吴县令帮他还赌债,可吴县令见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,不仅没帮他,反而把他关在家里,禁了足。
李瓶儿在西北角小院里听到这个消息后,整日唉声叹气,原本还带着几分希冀的眼神,渐渐又变得灰败起来。她知道,自己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,若是再想不出办法,恐怕真的要在这小院里待一辈子。
沈月娥得知这些消息后,并没有放松警惕——吴天佑虽然被禁足了,但吴县令和“隆盛号”的人还在,他们绝不会轻易放弃。而且,苏家新势力那边,也没有传来新的消息,那位“表哥”依旧没有现身,不知道在等什么。
这日夜里,沈月娥翻来覆去睡不着,索性起身走到窗边。揽月轩的窗户正对着府外的一条小巷,夜色深沉,小巷里没有一点灯光,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的梆子声,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她靠在窗边,望着远处的黑暗,心中思绪万千。忽然,一阵极轻微的哨音,从院墙外的小巷里传来——那哨音很细,像是夜风穿过树叶的声音,若不仔细听,根本察觉不到。但沈月娥却浑身一僵,屏住了呼吸——这哨音的韵律,两短一长,再两短一长,分明是她幼时跟着府里的老嬷嬷学的联络方式!
那位老嬷嬷是她母亲的陪房,在她十岁那年就离开了林府,说是回乡下养老,可后来沈月娥才知道,老嬷嬷是被人秘密送走的,从此再也没有消息。老嬷嬷离开前,曾教过她这个哨音,说若是日后遇到危险,可以用这个哨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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